“哈,難道你覺得你一個已經暴露的臥底在神院度面前還有什么信任可言嗎”安室透的話語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瞬,然后嘲諷道,“別逗我笑了。”
“我可不這么覺得,不過如果你非要這樣想的話,我也沒什么可以反駁的。”赤井秀一沉穩地說道,只是在安室透聽來,赤井秀一好像通篇都在說他是在“自欺欺人”,“但是我想,最起碼在立場上,我們應該沒有什么敵對的必要。”
“你一個入侵別人國家的fbi可真夠冠冕堂皇的。”
“我可是通過正規手續來的這里。”赤井秀一隨手將胳膊搭在車門上,用一種篤定的口吻說道,“我不信你沒有調查過我們通過海關的手續。”
“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呵,我倒是想要問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赤井秀一已經死了,那么現在出現的這個赤井秀一又是怎么回事”安室透陰陽怪氣地說道,“同名同姓的雙胞胎嗎”
“赤井秀一的尸體可沒有人去認領。”赤井秀一的言下之意是沒有人能拿出證據,光明正大地前往警局證明死的就是赤井秀一,“反倒是日本公安,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赤井秀一大多數時候并不喜歡與人爭論,但并不代表他在這上面沒有天賦,或者說,天賦十分高才對,他就好像對引人怒火有什么獨到的見解,一般一出口就能將人噎個半死。安室透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個井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你都說了是日本公安了,為了國家的安全,自然還是要把一些身份存疑的家伙好好審查一番才是。”
“公報私仇”
“你在說什么這可是我的職責。”
“希望你不要只顧著眼前,卻忘了真正應該狩獵的目標是什么。”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好像對安室透透露出的濃重的敵意恍若未聞,“今天就到這里吧對了,差點忘了,記得幫我向蘇格蘭帶聲好。”
說完,他將手機向外一拋,一旁警戒著的公安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手機,然后看著赤井秀一離去的身影,向安室透詢問道“要追嗎降谷。他知道了我們和你的真實身份,追上去恐怕會有危險。”
“算了,撤退,我會和上面解釋的。”安室透權衡再三,最終勉強打消了念頭,選擇了放棄,他知道以后大概就很難抓到赤井秀一的把柄了,甚至說不定還得捏著鼻子替對方遮掩
一方面是他們現在基本上是處在一個互相制衡的狀態,都握有對方不想要被組織知曉的致命秘密,安室透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們在摧毀組織這方面的目的是一致的,雖然他不是很想承認,但赤井秀一的能力擺在那里,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組織中聲名鵲起的,而fbi怎么說也能幫上點忙咬牙切齒,大不了真要遇到什么事,還能丟出去當炮灰用;
另一方面,他也是擔心赤井秀一會真的和他“魚死網破”,他是有哪一天自己的身份真的暴露了的預案,但是絕對不包括這種情況,而且
安室透緩
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如果說其他人他還有可能會瞞過去的話,那么或許神院度就是那個意外。在赤井秀一被證明是臥底,并且成功逃離組織之后,他所接觸的大多數人要么是對赤井秀一十分忌憚,抑或有些無法言說的恐懼,要么是恨不得將其除之后快,而神院度出人意料的地方在于,他的態度似乎并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