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是他弄錯了吧江戶川柯南這樣想著,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更何況他都在神院先生面前出現過那么多次了,神院先生又認識工藤新一,在工藤新一長時間不出現的情況下,蘭也跟神院先生解釋過說是他被一個棘手的案件纏住了,如果神院先生真的是組織的人,也知道工藤新一早就“死”了的話,怎么可能不產生絲毫懷疑他又怎么可能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呢
還有灰原哀,她不是一向對組織的氣息很敏感嗎為什么在遇到神院度的時候卻沒有露出過多的懼怕來神院先生喜歡打理花園,家里也養了可愛的小動物,在那里到處都可以感受到生活的氣息,他也從來都不會因為年齡而看輕自己,而且性情也是出人意料的好,無論他說什么有些話現在回想起來,他都尷尬得有點想要腳趾摳地,他都懷疑自己當時是哪來的自信那么自大的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嘲笑過他。
這樣的神院度
大雪紛紛落下,圣誕歡慶的聲音逐漸遠去,激不起一絲節日的愉快。江戶川柯南停下腳步,玻璃的櫥窗映照出了他好似失魂落魄一樣的表情。
怎么可能會是雅文邑呢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吧
江戶川柯南固執的不想要相信,可原本堅定的心卻開裂出了道道裂縫,搖搖欲墜得好像隨時會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難道迄今為止他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演出來的嗎江戶川柯南大口地呼吸著,熱氣在櫥窗上凝結成了一層白色的水霧,他攥緊手指,緊咬牙關,拳頭用力地抵在玻璃上,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幾近于要蜷縮起來。
或許他本應該感到警惕和惶惶不安,像一只驚弓之鳥,像一只感受到危險的刺猬,豎起自己渾身的尖刺,可在這個可能出現的時候,他在那一刻感受到的卻是由衷的難過和質疑。
質疑什么呢大概是產生了這個想法的自己,甚至還有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但隨之他就意識到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他也并非是第一次對神院度產生懷疑。
他只是一直不想要去相信。江戶川柯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誰有會去懷疑呢一直被他當作是朋友和長輩的尊敬的對象,會是那個無惡不作的組織的成員
工藤新一身邊從來不乏吹捧的對象,他也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可偶爾的,他也會感到有那么一絲孤獨。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從他談起福爾摩斯的時候,身邊的人配合著露出“好厲害”的表情,眼中卻是一片懵懵懂懂和不以為然;
或者還要再往前追溯,日本從來都是一個要求“合群”的地方,任何一點突出的和周圍人區別開來的地方都會招致看待“異類”的目光,有時候是一種病癥,有時候是過于羞怯靦腆的性格,甚至是“聰明”有時都會成為不受歡迎的特征。
工藤新一幸運的地方在于,他有一對愛他的父母,而與他同樣聰明的父親能夠理解
他,能夠在他困惑的時候提點他、安慰他,他又遇到了不會因為偏見和外物所動搖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可一個人的時候,偶爾他也會感到寂寞
他希望有人能坐在他面前,和他談起福爾摩斯,每時每刻都能夠享受思維碰撞出火花的奇妙;
他們可以一起分享一個故事,一起解開一個謎題;
他可以是任何身份,可以是同為偵探的對手,可以是道路上的引路者,而不僅僅是他的助手,他的華生。
直到遇到了神院度,他可以在神院度面前肆無忌憚地談論那些事,或是福爾摩斯,或是自己遇到的案件,乃至于學校和自己喜歡的人。
雖然不太想承認,他確實有些慶幸于當初鬧出的那場烏龍,不然他就不會與神院度產生交集。他將神院度視為自己親近的人,自己的朋友、長輩,他大概也真的是有一點點崇拜神院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