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的神經沒有被消磨得遲鈍了。”琴酒瞥了一眼窗外,看到了一只在椅子上伸懶腰的貓,他莫名從上面找出了兩分與神院度相似的影子,“完全能想象得出你平日里都是一副怎樣的樣子。”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神院度像是沒有覺察出琴酒暗中的嘲諷一樣,愜意地說道,“更何況,我們也沒有離開多遠,也沒有影響什么。”
他們在知道了新堂堇的存在后,就來到了新堂堇住址所在的八王子市,別看他們這兩天好似很悠閑的樣子實際上也挺悠閑的但不管是琴酒還是神院度都不可能卸下所有事,包括他們其實一直都沒出能讓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到的范圍,以備不時之需,防止出現什么意外情況。
“哼。”琴酒并非是不會休息的人,不然他以前也不會跟著神院度在任務的間隙世界各地的亂跑當然
,這其中有幾分是縱容我們尚可未知他只是不喜歡長時間處于和平的、無事可做的狀態中,這會讓他產生一種類似于鋒利的刀子變銹變鈍的錯覺,讓他油然而生出一股煩躁來,或許他從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這種景象應該也持續不了多久了,他不會一直等下去的。”
“啊,拖的時間越長對兇手來說就越不利,尤其是在警方遲早會查到死者之間的聯系的情況下。”神院度用勺子挖了一勺眼前碟子里的芋泥麻薯蛋糕,芋泥打得很綿密,麻薯帶著些許韌勁,上面撒著烘烤過后的堅果的脆片,關鍵是,不怎么甜,“現在就看誰最先打破僵局了。”
話音剛落,琴酒的手機就接連收到了兩封郵件,其中一封是在新堂堇家附近盯梢的外圍成員發送過來的,說是有一輛陌生車輛接近,同時發送過來了陌生車輛和從車上下來的人照片,但是因為他的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還特意壓低了帽檐,再加上離得比較遠,所以畫面并不太清楚,而另一封則是來自于警局臥底的線報,表示警方接到了實名舉報,來電人聲稱他了解案件的實情,而這個人正是新堂堇。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竟然撞到一起去了。”神院度將模糊的人物照片拿給諾亞方舟進行修復,很快,清晰的圖像就顯示了出來,還順便做了一個人物對比,結果顯示,來人正是兩年前在火災中喪生的本上菜菜子的哥哥本上和樹,“果然沒錯,看來這個人八成就是兇手了。”
“那就給他點時間,讓他完成他想完成的。”因為不知道本上和樹會在新堂堇這里花費多少時間,所以琴酒給基安蒂打去了電話,吩咐讓她和科恩阻攔警方前往八王子市,然后他和神院度就結賬離開了咖啡館,前往新堂堇的家。
他們看到本上和樹扶著一個人出門,看樣子像是已經昏過去了,然后將其塞進了車里。在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之后他并沒有發現藏在視覺死角的神院度和琴酒就發動了車輛,開著車揚長而去。
“他好像并不準備在這里殺掉新堂堇。”神院度和琴酒同樣開著車遠遠墜在他的身后,神院度挑了挑眉猜測道,“是準備問點什么,還是說只是覺得夜晚無人的時候比較方便動手”
“隨便他是怎么打算的。”琴酒并不關心木上和樹準備做什么,他們的目標就只有存有臥底名單的內存卡,“反正最后都是要處理掉的。”
“這可不行。”神院度搖了搖頭,否定道,至少在他的戲份完成之前,木上和樹可是一個關鍵角色,“他可是要被警察抓獲的。”
“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琴酒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他提了提嘴角,品味了一番神院度的話,然后低笑著贊同道,“沒錯,確實該給他們兩根肉骨頭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