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亮掛在樹梢上,街邊的路燈似乎壞了一只,接觸不良的一閃一閃,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本上和樹手里拿著一個包裹,鎮定地觀察了一番四周,然后朝著地下車庫走去。他嚴肅的面容和身上比較正式的著裝很容易讓人以為是才下班抑或是要去上晚班的社畜,所以即便他行色匆匆,也沒有人放在心上。
出于謹慎的想法,他并沒有將新堂堇帶回家中,以免警察調查的時候發現什么蛛絲馬跡,而是干脆下了足量的安眠藥后,將其捆綁起來關在了后備箱中。包括這輛車其實也是一輛“黑車”,來歷也不怎么干凈,是他匿名購買下來的,連牌照都是假的,這樣方便他之后進行處理,省卻了后顧之憂。
就在他走后不久,原本鎖好的門卻發出了一聲輕響,隨后吱嘎一聲打開。月光映照出了兩人拉長的影子,神院度先一步踏入門中,戴上手套,朝著里屋示意了一下“我去里面找,外面就交給你了。”
屋子不算大,是典型的日式住宅,屋內的陳設擺放得很整齊,也很干凈,基本可以推斷出屋主是一個嚴謹的性格。神院度簡單掃視了一下表面,然后朝著幾個容易藏東西的地方走去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藏東西的位置一般都是有跡可循的但遺憾的是,他在里面并沒有找到內存卡的存在。
內存卡里有“警報”的設置,一旦被人讀取的話,就會自動發送它現在的i地址到組織的電腦上。神院度一邊將物品復歸原位,一邊這樣想道,這樣看來,本上和樹并沒有查看內存卡,他記得案件分析的時候曾經說過,兇手會拿走死者隨身攜帶的一樣東西,大概他只是隨手選擇了內存卡,實則并不認為那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自然也沒有進行查看。
說不定他壓根就忘了還有這回事。
“有發現嗎”琴酒站在門口問道。
“沒有。”神院度收回了摸索著抽屜下方的手,然后從半跪在地上的姿勢站起身來,“看來你也沒有什么收獲。”
“被他帶在了身上”
“八九不離十。可惜”神院度將手伸進兜中,在琴酒微微收縮的瞳孔中,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物體在他指尖翻轉了一圈,略顯尖銳的邊角抵在他的指腹,嘴里說著苦惱的話,神色卻是輕松的,“還以為不用多費功夫呢。”
“用于替換的內存卡嗎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將其替換掉可不容易。”琴酒略一思忖,“貝爾摩德”
“不,貝爾摩德我還有其他用處,更何況我可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
“呵。”琴酒的唇角上揚,帶著些許了然和微妙的愉悅嘲笑道,“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不是這么想的嗎”要說他們中誰對貝爾摩德抱有更多的惡意,那無疑是琴酒,說實話,貝爾摩德熱衷于挑戰琴酒的底線,琴酒沒有找機會崩了她已經是看在她有用的份上了。神院度的思緒短暫地飄出去一瞬,
然后指了指琴酒的衣兜,“比起這個,我覺得你更應該注意一下愛爾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已經失聯兩個小時了吧”
“那個家伙”琴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危險之色,愛爾蘭有自己的小心思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這樣的舉動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不過他們現在首要要做的是“我們先離開這里。”
而被他們所提到的愛爾蘭,此時也確實在做一些與本次案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電腦屏幕散發著瑩瑩的亮光,電腦上的程序加載著,兩邊分別是兩枚指紋,經過對比之后,相似程度上最終顯現出了“98”的字樣。
“呵。”愛爾蘭咧開嘴,臉上浮現出了興奮的笑意,他猜得果然沒錯,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就是同一個人。
早在會議上高木涉提到工藤新一扮演的黑衣騎士時,愛爾蘭就意識到不對了,皮斯克再怎么說也是組織的元老,還在世的時候無意中曾經透露出一些本不該他知道的機密給他,雪莉逃走的時候,他當時還收到了有雪莉的消息要及時上報的通知,雖然他對這種事情不怎么感興趣,但一想到這是琴酒難得的失誤,他就抱著一種看笑話的心情收集了不少情報,其中就包括了一部分使用過atx4869的“測試人員”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