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會議上的那句“那個人的身手很不錯”以及“身上的裝備也很出色,我看到他從東京塔跳了下去,但是可以肯定他沒死,也不知道襲擊的武器是什么”簡直堪稱是神來之筆,誰都知道琴酒對待任務和涉及到組織的利益時很認真,尤其是這次涉及到組織的臥底名單這么大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朗姆都沒有想過琴酒會在這件事上說謊,即使是面對自己這個和他關系并不怎么樣的人委婉來說也是一樣。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講,琴酒也沒有說謊
那個人的身手很不錯確實還可以,即使他有意放水了,存了將人驅趕到頂樓,合情合理地讓神院度放棄那風險很大、不切實際的想法的心思,但江戶川柯南能在槍林彈雨中存活下來,沒有慌不擇路地“自殺”,還是有兩分本事的。
身上的裝備很出色,不知道襲擊的武器是什么這點是真的,江戶川柯南當初從東京塔跳下去的時候確實讓他們吃了一驚,他們不清楚江戶川柯南倚仗的是什么,只模糊地看到了好像繩子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襲擊武裝直升機的是什么玩意。
總而言之,琴酒句句說的都是實話,偏偏將朗姆帶進了溝里,尤其是他貌似并沒有過多的懷疑事情的真假,讓人感覺莫名的很好笑就是這個說話方式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神院度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他看了看琴酒,然后目光緩緩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神色逐漸浮現出了幾分古怪,他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耳熟了,這不是他常用的說話方式嗎
怪不得會議結束后貝爾摩德看他的眼神那樣怪異,所以說
“這就是近朱者赤嗎”神院度喃喃自語道。
“我看是后半句比較符合。”琴酒雖然不知道神院度在想些什么,但看他的樣子,大概率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而且八成與他有關,況且不管是從字面含義理解,還是引申出了別的意思在暗示著什么,琴酒都覺得還是后半句話來的順眼一點。
“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嗎”
“什么故意的”琴酒將裝有狙擊槍的包提在手里,瞥了神院度一眼,要知道他們可是剛在公安面前殺了人,換做是其他人,此時早就早早撤離了,也就是神院度,表現得好像沒意識到處境一樣,不緊不慢的,還有空在這里想東想西,“走了,還是說你打算一個人在這里吹風”
“感覺自己莫名其妙被罵了。”神院度如此說道,不過他考慮了一下,好像“近墨者黑”用在組織的人身上,也不能稱得上是貶義,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很貼切,不過“這個先不談,至少你現在肯定在心里腹誹我。”
“哼,你說是就是吧。”琴酒和神院度快速下了樓,坐上了停在大樓背面的車輛,然后發動車輛揚長而去,期間順手給朗姆打去了電話,“朗姆,人已經處理掉了。”
“我知道了,該死的公安”即使電話中一如既往傳來的是電子音,但從語氣上也能聽出他的心情實在算不得好,想想也是
,好好的一顆棋子就這么廢掉了,唯一可以用來安慰自己的就是還好人沒有落入公安的手中他從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辻浦勝紀能夠順利脫身自然很好,但如果被發現了,并且情況無法挽回,那么就干脆滅口,不能讓他暴露出更多有關組織的信息只能說是不是最壞的情況。
但朗姆也因此警覺了起來,在他看來,公安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點,這才多久就開始實施抓捕,看來他也得加快速度了。
朗姆不知道的是,他將因果弄顛倒了,不是公安先破獲了內存卡里的臥底名單,才對辻浦勝紀實施抓捕,而是他們本來就對辻浦勝紀有所懷疑,透露出內存卡在他們手中,只不過是為了進一步試探、確認辻浦勝紀的身份罷了。
也不知道等朗姆忙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將名單上的人或撤離、或滅口之后,發現日本公安壓根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暴跳如雷,氣得吐血。
“那那個接應的人你準備怎么處理既然臥底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那么想必與他交換身份的人也逃不了,你有什么安排嗎”神院度用手撐著臉看著窗外,“我可不覺得他有讓我們去公安手里截人的價值。”
“這就不用你關心了。”朗姆冷哼了一聲,眼中陰冷的光一閃而過,“我會送他們一份大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