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神院度慢了幾步跟出來,看到基安蒂不愉快的表情之后,他朝著前面望了望,正好看到安室透在拐角處消失的身影,“那是波本”
“啊,波本。”基安蒂單手叉腰,嘴唇抿著,眉頭皺著,她一向不是個善于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對于安室透的討厭清清楚楚的顯示在了她的臉上,雖然還比不上貝爾摩德的程度,但也不禁讓人有點好奇安室透是怎么惹到基安蒂了基安蒂的脾氣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從某種程度上還挺好哄的安室透是朗姆的人沒錯,作為基安蒂“老大”的琴酒也確實和朗姆不太對付,但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和朗姆的人就老死不相往來。
不管怎么說,他們的活動還是需要情報的支持的,要是真的撕破臉皮,讓朗姆的人在情報上動了手腳,他們無疑會損失慘重雖然他們現在也時不時就出點錯就是了,但那八成是因為能力問題,而不是故意弄出來惡心人。
以前她要說怎么厭惡安室透也不至于,她是因為安室透“背叛”的行為有些看他不順眼,可那已經是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了,尤其是在神院度本人都不怎么追究的情況下,但是最近,她的態度出現了明顯的變化,而且是往糟糕的方向轉變的。
“他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嗎”神院度略微有點驚訝地問道,安室透在組織里雖然算不上是八面玲瓏,但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徹底得罪過誰,不然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睚眥必報的家伙整日盯著他的行動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組織成員,誰還沒有一點自己的隱私呢尤其安室透的真實身份還是一個不能被人發現身份的臥底,這種得罪人的行為對于他來說可是非常危險的,可現在看基安蒂的臉色,怎么感覺她好像一點都不想要看見安室透的樣子
“什么地方他明明一直都在惹我。”基安蒂一聽神院度的話,頓時抱怨道,“最近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風,總是會從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冒出來,一次兩次還沒什么,但他這頻率也太高了吧原先作為神秘主義者神龍見首不見尾,想找都找不到人,現在在各個角落神出鬼沒呵,我怎么不知道他這么愛組織的基地”
基安蒂陰陽怪氣地發泄了一通,看起來這段時間她已經積攢了很多不滿了,她戰術性停頓了一下,給了神院度消化的時間,然后接著說道“而且他還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們,冷不丁發現能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問他想干什么,也總是用一些借口來搪塞我,反正就是難受死了對吧科恩。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吧”
“嗯。”科恩點了點頭肯定了基安蒂的說法,然后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感覺很不好。”
“沒錯。”基安蒂抱著臂煩躁地說道,“誰知道他在想什么,總之就是不正常。”真想找機會把他揍一頓,關鍵是她竟然還打不過他,還要防止那個面黑心狠的家伙事后打擊報復,這找誰說理去
“這樣啊”神院度思考了片刻,這么說確實有點奇怪,按理說安室透非必要是不會特意出現在他面前的,一
方面是怕挑動朗姆敏感的神經,另一方面演戲也是很累的,但也沒到這種避而不及的態度,仔細想想他似乎挺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安室透了是在故意躲著他嗎為什么是怕他從他的身上發現什么不對
“似乎從他到朗姆那里之后就越來越兇殘了,他該不會是終于瘋了吧”基安蒂的眼珠轉了兩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痛快地一拍手,滿不在乎的惡意地說道,“哈,瘋了才好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自尋死路了,趁早可以將這個叛徒解決掉。”
“我覺得還不至于。”神院度無奈地說道,“瘋了又不是傻了。”
“這誰說得準我早就看他不爽了,話說雅文邑,你怎么好像從來對他都沒有什么報復的意思”
“對他來說,難道視而不見不是最大的懲罰嗎”神院度垂下眼,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漫不經心,還帶著些許并不明朗的含糊。
“等等”基安蒂并沒有聽出來,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神院度,似乎是覺察出了什么,頭上冒出了一個夸張的驚嘆號,她鬼鬼祟祟地向后看了看,像是生怕被誰發現一樣,然后湊過來壓低聲音道,“雅文邑,你該不會還和波本余情未了吧”
“什么余情未了”神院度愣了一下,基安蒂的話他怎么好像突然有點聽不懂了,他應該在表面上和安室透沒有多少聯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