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院度走出房子,反手將門關上,然后走到停靠的車前€,似乎是心情很好的緣故,他忽然升起了一點玩樂的心思,他略微彎下腰,手指曲起敲了敲車窗。
原本留了一個縫隙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琴酒的側臉,他嘴里叼著煙,緩緩呼出一口煙霧,手臂搭在窗框上,沒有對神院度的舉動發表意見,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詢問道“雪莉說的是真的”
“真的。”神院度沒有在第一時間上車,而是轉身倚靠在車身上,能從他的語氣和表現中看出,他的興致的確蠻高的,看來這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重磅的好消息,“不過我想,大概志保并不喜歡雪莉這個代號。”
“哼,她沒有選擇的余地。”琴酒將香煙熄滅,冷漠地說道,在他看來,宮野志保除了在藥物研究方面有點天賦,以及勉強和神院度的關系不錯之外,其余的完全不值一提。在組織的時候,他完全懶得去管宮野志保的心里都在打著什么小九九,簡單粗暴的選擇了威脅和暴力鎮壓,畢竟像這種被拔了牙齒,尖利的指甲都被磨平的家養貓,一朝逃出去,等待她的可不是什么燦爛的陽光,而是凜冽的寒風和惡意。唯一讓他稍微有點意外的是,她最后還真的搞出了些名堂來,然后憑借著那點愚蠢的勇氣和幸運妄圖逃離,可惜跑來跑去,也不過是在早已畫好的圈子里做白日夢罷了,“說什么離開組織她不也還是做著一樣的工作,在為組織服務嗎”
“這可不是一回事,能夠被替換的代號還是太冰冷了點,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希望別人永遠只叫你琴酒嗎”
“無所謂,無論哪個都是我。”琴酒平靜地說道,期間還特意從后視鏡中看了神院度一眼,似乎在奇怪神院度糾結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么,“如果這個代號所指向的只有我一個人,也永遠只有我一個,那為什么不是我”
“可是我不想。”琴酒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到神院度在鏡子里微笑,陽光在他的睫毛上落下跳躍的光點,那雙深海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好像里面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后都是一樣。”
琴酒深深地看著神院度,他本來應該說一些嘲笑的話,可是心里一瞬間的悸動卻讓他產生了遲疑和退卻。他一直知道對一個人不該用片面來看待,惡人的身上也會又出乎意料的閃光點,善人的身上無疑也會有怯懦的一面,神院度無疑是一個自我主義者,他是現實的,可是有一些時候,他又會有那么一些不知道該不該稱為不切實際抑或是幼稚的理想,他有時候會在乎一些看起來很小的、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事情,并且為止付出他的努力和行動。
“嘖。”琴酒平靜地看著前方,好像一陣微風輕輕地吹過,將他所有的煩躁全都卷走,隨便他好了,反正這也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反正
他也很難拒絕他。
“隨你。”琴酒淡淡地說道,似乎無意再多說什么,“你還打算吹多久的風”
“呵。”神院度彎了彎眼
睛,直起身繞道副駕駛的位置,琴酒聽見關門的聲音,看著神院度系好了安全帶,然后管好車窗,一踩油門,車輛飛馳了出去。
車上很安靜,神院度慢慢編寫著郵件,臨到發送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將原本寫好的內容刪除,最終只是簡略的提上了兩句。
他本來準備將這件事告訴烏丸蓮耶,但是一想現在才只是經過了小白鼠的測試,成功率也不高,要是到最后變成了空歡喜一場蓮現在可經不起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