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組織一步抓住庫拉索嗎”
“啊,沒錯。”安室透冷靜地說道,“如果她在我追上她以前,她已經發送出去了一部分,這些人大概兇多吉少,但是我們還可以及時止損,我不相信她會毫發無傷,她跳入海中是突發情況,所以不會有人接應一定會有一個她上岸登陸的地方,將周邊的監控都找出來,肯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同時,我也可以從朗姆的態度中判斷庫拉索的狀況,假如她還沒有回到組織,或者還沒有將名單和我身上的異樣以及你還活著的消息告訴朗姆,我們就還有時間。”
安室透沒有說如果他們做的都是螳臂當車的無用功該怎么辦,赤井秀一也明白后果是什么,他點了點頭,等著安室透接著說下去,卻見他沒有了動靜。
赤井秀一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讓煙飄散出去,然后看著安室透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是不是還忘了什么事沒說”
“什么”安室透抱著臂倚靠在座椅上,嗤笑一聲說道,“那可和你沒有什么關系,少得寸進尺了,fbi”
“用一件事掩蓋另一件事可是你們的拿手好戲。”赤井秀一的眸光銳利,低沉的聲音呈現出了十足的攻擊性,或者說這才是他今天真正想要得知的事情,原本稍稍趨向于和緩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你想要找周邊的監控可不僅僅是為了庫拉索當時你車上的另一個人是誰你又做了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想要在這里空手套白狼嗎赤井秀一”
“不,這是合作的基礎。”即使赤井秀一并沒有看清車上的人到底是誰,只捕捉到了大概的輪廓和一點點模糊的影子,但他的直覺始終在向他示警,如果他錯過的話,他一定會后悔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瑪克對嗎”
赤井秀一原本只有三分確定,從他的語氣中卻說出了十分的篤定,安室透的眸色沉了沉,里面翻滾著某些陰暗的浪濤,讓他的面貌在那一瞬間無限趨近于組織的波本“就算我說不是,難道你就會相信了嗎”
“你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會對瑪克動手”
赤井秀一有兩分難以置信,又有幾分了然
難以置信的是,安室透曾經不止一次的因為神院度與他產生沖突,一方面是因為當時他們互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都想扳倒對方,表現自己,博取更多的關注當然,就算知道彼此的身份后,貌似關系也沒有進展到哪去;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為對“情敵”敏銳的嗅覺,他們都能感覺到對方對神院度的心思不純,怎么說呢,大概他們當時都覺得對方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都恨不得讓對方滾出自己的視線范圍要是能干脆弄死的就更好了。
但他們并沒有在神院度的面前表現得太過過分,因為他們都知道神院度很重視身邊的人,說來也奇怪,明明神院度深諳人性,每次無論做什么,好像他總是悄無聲息的獲得最大利益的那一個,但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如果他們遇到會危及生命的危險時,會不顧一切地過來救他們的也是神院度。
是啊,他們都知道,對瑪克動手的后果是什么,安室透不會不清楚這一點,一旦這件事被神院度得知了,那無異于自絕于神院度的面前,他真的明白他在做什么嗎
了然的是,他知道安室透是一個堅定的人,雖然偶爾會有意氣用事的時候,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理智的,也就是說,他一定是在反復權衡了利弊之后,才最終做下了決定,不管再怎么掙扎,他也只會堅定不移地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赤井秀一欣賞這樣的人,甚至他們的內核中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但很可惜的是,欣賞歸欣賞,某些方面他也是不會相讓的。
既然都被形容為卑鄙無恥的fbi了,他總是會不擇手段一點,不是嗎
“為什么會對瑪克動手當然是因為朗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