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早就結束了,他剛剛也確實親眼看到江來被徐光給送了回來,這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那個女人在干什么
沈寥皺眉摘掉眼鏡,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難得能有個清閑覺,江來不過來正好,省的自己還要忍受一整夜她的呼吸聲。
在遇到江來之前,沈寥一直都是一個人入睡,不能開燈,不能有任何香味,還不能有半點動靜,所以他睡覺的地方都是隔音效果極佳,屋內氣息清凈光線昏暗。
但江來那個女人,睡覺必須要留一盞小夜燈,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晚上睡覺習慣也不好,沈寥已經記不得自己伴著她的呼吸聲失眠了多久了。
閉上眼睛,四周寂靜,窗簾拉上之后屋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正是他最熟悉的入睡環境。
十分鐘之后,沈寥緩緩睜開眼睛。
該死的江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以后也不要哭著喊著求他
二十分鐘之后,沈寥坐起身靠在床邊。
那女人是不是喝醉了摸錯房間了也有這個可能,他記得江來酒量不好,那天晚上兩人喝了一杯之后,沈寥到現在都清楚記得江來那副嬌憨沉醉的模樣,又軟又甜,聲音也輕媚無比
身體越來越熱。
腦子里的畫面越來越清晰。
喝醉了的江來尤其乖巧聽話,不打他也不罵他,只是咬他幾口就乖乖抱著自己哭了。
想到這,沈寥起身下床,換上一件輕便好脫的睡袍之后走出了房間。
“小布丁,昨晚上什么情況”
“你像個餅。”
“”
“被翻來覆去的烙了很多次。”
“”
這比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因為嘴賤被打死的。
下樓后,江來看到了正坐在餐桌胖旁吃早飯的沈寥。
男人一身筆挺修身的灰色西裝,精簡干練的短發下是一張矜貴又精致的臉,金邊眼鏡讓他看起來多了一絲儒雅,可那眼鏡下的眼睛卻透著淡淡的幽芒。
尤其是在看到江來的時候。
看著男人若無其事的喝咖啡,江來坐下來抓起個包子就往嘴里塞。
“沈寥,昨晚上你去我房里沒”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聲音清冷。
“沒有。”
看到她這幅表情,沈寥捏著咖啡杯的手微微一緊。
這女人,不會以為昨晚上的男人是徐光吧
原本稍稍緩和的表情現在又緊繃起來,還透著淡淡的殺氣。
“我聽說,你昨天當眾宣布,不認識我”
秋后算賬了。
沈寥盯著她,目光強勢。
江來干笑了一聲,面上掛著些委屈。
“不是你自己說了,不許我在外面公布我們倆的關系,怎么了我這么做不對嗎”
沈寥那快要爆發的火氣突然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猛的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被瞬間澆滅。
是啊。
確實是他說過的話。
不過當時他只是把她當成了個隨時會丟掉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