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瞪著她,終于反應過來什么,壓低聲音嘶啞的來了句。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不想把房子給你弟弟是不是”
“是啊,我拆了,不要了,都不想給江金寶。”
劉艷的用處已經沒有了,江來也懶得繼續就和她浪費時間。
“你個死丫頭我看你是想死了敢這么和你娘說話”
和以前一樣,劉艷稍有不滿就要上手打,她力氣大指甲蓋又長,每次都把江來渾身上下掐的全是血印子才肯罷休。
這一次,江來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搡。
“江金寶那頭豬還想住磚房還想娶媳婦豬圈里的母豬知道了都搖頭別說人家好好的大姑娘了,我告訴你,別看他現在找不到媳婦,就算找到了我也把他給攪黃了”
劉艷一聽江來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氣的還想去打結果手卻被鉗著根本動不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
嚎的內容無非是女兒白養了,翅膀硬了,有了錢就不要老娘了,看著親弟弟被人打成那樣也不肯拿錢出來接濟鐵石心腸之類的。
總之,調子抑揚頓挫的像唱歌似的,惹得不少人過來看。
江來干脆也拉了個板凳,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門口看滿地打滾的劉艷,不覺得丟臉不覺得吵鬧,反倒還覺得有點趣味。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沒有電視看那就看看熱鬧。
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別說劉艷,自己翻來覆去的罵,滾的滿身都是泥灰,結果一抬頭看江來,人家正把她當猴看呢,一點反應都沒有。
軟硬不吃。
劉艷氣壞了,本想著拿了房子拿了錢就趕緊給兒子找媳婦,現在倒好,錢沒了房子也沒了,罪魁禍首還在這里看笑話。
“你個死丫頭你給我等著,你遲早會死在外,你”
罵的話非常臟,別說是母親罵閨女了,就算是幾十年的仇人也罵不出這種詛咒人的話,周圍人都聽不下去了。
江來臉色沉下來,彎下腰看著兇狠猙獰的劉艷,抬起手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巴掌,打的劉艷罵都忘了罵,眼睛瞪得渾圓幾乎快要爆出來,滿是恨意和詛咒的盯著江來,渾身發抖。
“生恩養恩,那兩百塊已經還清楚了,你再罵我再打,你不是生兒子給你撐腰嗎讓你寶貝兒子來找我,滾”
周圍看熱鬧的人被江來的狠勁給嚇到了,紛紛散開,一邊瘋狂談論一邊回頭去看。
謝建走上前,看了看江來的掌心。
“我們有錢就搬去鎮上,不回來了。”
“既然做了還怕說么”
江來不在乎。
劉艷被江來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村子了。
就算看到了當時一切情況的人也都是一句話。
江來這個人心太狠,再怎么樣也不能打自己的親娘,自己有錢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娘家人受苦。
隨著天氣漸漸變冷,秋收后的文藝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在這個年代,一年一次的文藝晚會幾乎和后世的春晚差不多,意義重大舉辦隆重,是鄉下人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之一,到時候村子里幾乎所有人都會早早提著板凳去占位置看表演。
村里有村里的表演,大隊里有大隊里的表演。
江來作為村里宣傳部的干部,受邀去大隊看文藝演出,同行的還有村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