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的拆遷停工了,整個華國,無論是學生還是工人,停工的停工,停課的停課。
楚生的網吧在第一時間就關門停業了,畢竟這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出點什么事,后果絕對不是楚生愿意看到的。
吩咐李成停工,反正酒廠里面的機械全部賣空了,只剩下了個空殼子,也不擔心有人過來偷東西。
楚生對這次事件記憶非常清楚,別的地方楚生不知道,但昌南市楚生的記憶特別深刻,前幾天還好說,后面的那些日子,簡直是苦不堪言。
每天都是饅頭咸菜,連一點葷腥都沒有,全國禁嚴,你往哪買肉去?
別說城里了,就連向下村里,大大小小的路口全部都被人用木頭堵嚴了。
楚生記得非常清楚,解除禁嚴后的第一天,街上有賣西紅柿的,五塊錢一斤,03年的西紅柿五塊錢一斤,要知道那時候的肉才塊錢6,7塊錢一斤。
楚生網吧各種礦泉水,零食,飲料多的是,根本不用備貨,楚生沒回自己家,也沒回村里,而是直接在夏薇薇這里住下了。
夏薇薇做了一手好飯菜,楚生才不愿意孤家寡人一個回家守著冷灶臺過日子呢。
一邊是孤家寡人單身狗的日子,一邊是香噴噴小寡婦的被窩,傻子也知道怎么選啊。
楚生這些天也并非只是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而是規劃自己未來。
重生者最大的優點就是他思路很清晰,知道今后發生的一切,大局宏觀天生優越。
楚生創辦了一個華興控股公司,這個華興控股公司投資一千萬,就是為了冉瑞澤的造紙廠準備的。
楚生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這邊冉瑞澤每天卻在經歷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煎熬。
他銀行欠了外債,造紙廠都被抵押給了銀行,他已經山窮水盡了,愿意幫助他的沒有能力,有能力幫助他的又不愿讓自己的錢打水漂,就算是放高利貸的都不愿意借錢給他,更何況別人?就算是把房子,車子賣了,抵押了,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無比巨大的煎熬,造紙廠是盈利的,冉瑞澤不想放棄,但他又找不來資金,就這樣干耗著,名面上對冉瑞澤沒有損失,但冉瑞澤比誰都清楚,這是在嚴重透支他的信譽,透支造紙廠的信用。
工廠這么多員工的工資不發,外面還欠著二道販子,打包站等人的錢,更為致命的是,冉瑞澤作為供應商,已經嚴重斷貨了,引起了銷售廠家的嚴重不滿。
銷售每一筆打過來的錢,都會被銀行劃走,銀行已經放棄了冉瑞澤,如果說賣出去的貨款能回來的話,也能給冉瑞澤喘口氣,但貨款一到賬就會立刻被劃走,根本不給冉瑞澤喘息的機會。
開玩笑!你馬上就要破產了,人家銀行如果還不趕快把你銀行卡里的錢劃走,莫非還要等著你財產轉移?
造紙廠對于楚生來說,就是可有可無,雖然楚生知道這玩意盈利,但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楚生還不清楚未來的方向,所以才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投資。
“叮鈴鈴。”
楚生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夏薇薇推開,睡意惺忪四處摸索著手機。
“喂,哪位?”
一個溫和的男聲從話筒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