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指著平板上顯示的云馳的個人資料,問。
“我和云馳是成長期嘛,我們的衣服褲子三個月、半年就會短上一大截。每次我們去重新申請制服,后勤就會給我們重量身高肩寬肩長什么的,那時候數據就更新了。”
梁一鳴說完,云馳接話“特殊能力的測定一般是一周一次,但我和一鳴還只是實習,所以能力是一月一測。我聽說能力一般要在十六歲以后才會開始大幅成長,在那之前半年、一年能力都不會有太大成長的人是大多數。”
話雖如此,梁一鳴臉上的神情可不像是贊同他自己的話。他擰起的眉毛與眉間皺起的紋路像是把“為什么我的能力會遲遲無法增長”寫在臉上。
葉棠恍然大悟般頷首,跟著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再過一會兒就是飯點,打飯要排隊了。我還有事情想問你們我請你們在食堂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可以嗎”
兩個小的對視一眼。他們不是沒想過自己和陳莎莉一起去食堂,給人看見了一定會被說閑話,但想到可以加餐,兩人咽了咽口水又同意了成長期的青少年總是很能吃,然而總隊的預算有限、被收容在這里的未成年特殊能力者雖不至于餓著,但相比起有個人工資、能自由選擇吃什么的正式特警來,配給他們的餐點就顯得寒酸了。
葉棠也不吝嗇,她點了好幾份食堂評價最好的藤椒烤魚、芝士肥牛卷、黃金炸雞,看得云馳和梁一鳴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風卷殘云,云馳和梁一鳴吃到嘴角都沾著肉渣。
“要再打包一份回宿舍,留著晚上當宵夜嗎”
“不嗝”
梁一鳴剛一張嘴就打了個響亮無比的長嗝。未成年的臉瞬間紅了個透,旁邊云馳想嘲笑他,但想到自己吃得也不少,怕自己一張嘴就復刻了梁一鳴的尷尬,云馳又只捂著嘴偷笑。
葉棠沒有嘲笑未成年,只是嘴角噙著溫柔的弧度,又去打包了兩份黃金炸雞分別給梁一鳴和云馳。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兩個小的抱著餐盒問她有沒有什么是他們能幫她做的,葉棠就回答說“那我們重新去測定一下你們的特殊能力吧。”
醫療中心距離文職樓不是很遠,徒步過去也就十分鐘的路程。走得快一些,五分鐘就能到。
醫療中心的醫護人員見了葉棠都有些愕然有些人親眼見過脖子被擰斷的陳莎莉,盡管江開宇那邊已經下了封口令,陳莎莉的死訊還是不脛而走。這十天,不少人都認為葉棠去休假是江開宇放出的煙霧彈,為得是爭取時間,拖延發布陳莎莉這個向導的死訊。
待見到葉棠一個大活人正常地行走,正常地與人對話,沒有親眼見過死去陳莎莉的人都心道哨兵殺死向導果然是胡然八道,以訛傳訛。而親眼見到陳莎莉死相的人則是渾身都冒出一股寒氣,只覺得背上森冷一片。
特警總隊最近都沒有接到什么特別危險的任務,因此醫療中心相當空閑。聽說云馳和梁一鳴是來做能力測定的,很快就有沒在午休的醫護人員出來帶著二人去做了測定。
測定的結果是梁一鳴的能力有了小幅度的增長。而云馳他遲遲不敢去看已經更新好的數據。
“放心一定會是好結果”
梁一鳴按住云馳的肩膀,給他鼓勁兒。云馳這才深吸一口氣,就著葉棠的平板點開自己的數據。
云馳能力出人意料地增長了不少,這讓云馳發出了驚喜的歡呼,他興奮地握著拳頭。
云馳的能力總是這個月增長了一點,下個月就又要退縮回去幾分。這種反反復復已經持續了近兩年之久,搞得云馳都快對自己沒自信了。
葉棠對著云馳的數據若有所思,不一會兒,她問醫護人員“晚一點還能再給他們兩人重測一次嗎”
“可倒是可以”
醫護人員莫名其妙,云馳和梁一鳴也是一樣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