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兒不過是一報還一報。我先做了壞事兒,不能要求別人還能不戴有色眼鏡地看我。”
杜博川說得坦然,他的這種坦然反倒讓羅成沒了火氣。
鼻孔里哼唧幾聲,羅成坐回杜博川的身邊。
“你小子變了啊。”
“啊”
杜博川不明所以。他呆滯兩秒才騰出一只手撓撓臉頰,然后說“可能是因為這兩個月我一直跟著云馳他們鍛煉吧。身體變強健了,人好像也能多一點勇氣。”
勇氣杜博川多的僅僅是勇氣嗎
羅成不想對著杜博川大夸特夸,但他很清楚,杜博川比之過去,多出的可不只是一點點的勇氣。
換作是過去的杜博川,他一定會先躲去角落里怨天尤人幾小時,這才失落、自卑又沮喪地冒出來散發令人不想靠近的負面氣場。
可今天的杜博川他第一次主動向他提出要去做些什么。他在做了些什么、但被人否定后也沒有陷入抑郁和無意義地自我厭惡。
他身上有了他與他同事年也從沒見過的坦然,而這坦然的背后,是一種寬和的堅毅,一種不會被人輕易動搖、打倒的韌勁。
“你小子果然變了。”
“”
不明白羅成干嘛一樣的話說兩遍,杜博川只莫名其妙一陣就不再糾結于這件事情。
葉棠帶著云馳、梁一鳴還有林景暉消失在杜博川面前后,杜博川感到了難過。
這不是因為他覺得葉棠帶了另外人而不帶他是一種排擠,而是他為自己幫不上葉棠更多而感到沮喪。
但沮喪又有什么用呢
沮喪就能讓陳sir也帶上他嗎沮喪就能改變他幫不上忙的現狀嗎
不,都不能。
所以他沮喪又有什么意義
如果說這兩個月他在陳sir那里學到了什么,那一定是不要去糾結無意義的東西。與其去自卑、去痛苦,不如去找找還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能做的,能幫上忙的。
誠然現在的他還很弱,能治療的也就一些擦傷、碰傷。可他在是特殊能力者之前,先是一名特警,先是一個人。
他作為特警、作為人類,一定還有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巡邏也好,執勤也罷。他都會去做不,是他想去做他不想永遠停留在一事無成的昨天,他想要從無能無為的今天沖出去,沖向或許能做到什么的明天
“陳sir”
“嗯你剛才說什么”
羅成沒聽清杜博川呢喃了一句什么,杜博川只是笑著搖頭,說“沒什么。”
陳sir,請給我一個以后能幫上你的機會。
請平平安安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