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和眼鏡男有著類似的構造。區別只在于眼鏡男的后背那一半兒是不可名狀,“小女孩”除了一顆腦袋,身上的其他部位全是無法描述。
“再來再來再來呀再讓我多吃一點再讓我吃得更飽一些”
“小女孩”所到之處,所有的人不分囚犯獄警,全部被穿刺到了不可名狀之上。
他們像竹簽上的烤鵪鶉,像鐵盤里被剖開腹部、腹內被塞入香料的烤雞。
他們一時間無法死亡,他們的大腦還有著清醒的意識,他們還能感覺到自己內臟、自己的四肢是如何位移、如何破裂的,他們甚至還有痛覺和快感。
“暴食”和“色欲”,這就是眼鏡男與“小女孩”這兩個怪物在這顆星球上使用的代號。
這兩只怪物并不是真的喜食人肉,也不是真的喜歡和人類媾和。
它們真正享用的,是人類的情緒,是在人類情緒催化下噴薄而出的精神力。
賈馬爾一直在海寧第一監獄深處的實驗室里接受檢查與新的實驗。因此當他和他身邊的科學家們發現外面出事了的時候,已經是那兩只怪物撕開了實驗室的穹頂,對著他們打招呼的時候。
“呀吼”
“小女孩”色欲擺出一張可愛的臉,向著實驗室里的人們打招呼。遺憾的是哪怕她的笑容再甜美可愛、再純真無辜,她那只有一顆頭是人頭的模樣依舊把在場所有的科學家們嚇了個半死。
叮鈴哐啷的亂響聲里,賈馬爾不用回頭也知道有幾個科學家后退是撞翻了試驗臺。
從他能夠嗅見輕微的尿騷味這一點來看,恐怕這些平時高高在上、高談闊論的高知精英們已經有幾個尿了褲子。
扯下自己胸前、腹上以及手臂上還黏著的電極片。賈馬爾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擋在了縮成一團的科學家們身前。
“啊哈哈”
色欲歡快地笑出聲來。她可愛的笑聲就如銀鈴一般動聽。
然而她說出口的內容卻是“你是傻子嗎”
“雖然我知道原始種很愚蠢,但我真沒想到你們原始種能愚蠢到這個地步啊哈哈哈哈哈”
“喂,你啊,”
不可名狀的身體如同一團并不可愛的史萊姆黏黏糊糊地順著墻壁,迅速地從穹頂上爬或者該說是“淌”了下來。
色欲只是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賈馬爾的面前。
“我在其他原始種的記憶里看到你了。”
“你被這里的這些人當成小白鼠了吧你被他們做了慘無人道的實驗了吧很多原始種的記憶里都有聽到你慘叫的記憶。你的慘叫可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睜大原本就很大的眼睛,色欲的兩個瞳孔竟然猶如章魚的瞳孔那樣,瞬間擴大到極致,帶給人恐怖感的同時也讓人覺得惡心她的視線,就像是死尸投向活人的視線。
“你自己也該有自覺的吧因為你有比其他原始種更強的力量,所以哪怕你有心忍痛,你的痛楚仍然會化為無形地波動從這個密封的實驗室里傳出去,傳給其他的原始種知道你這是在本能的求救啊。”
浪花拍到岸邊時會掀起一層層白沫。那黏糊糊的“觸手”爬上賈馬爾的身體時亦是如此。
“要我救你嗎可憐的小白鼠。”
“你也想離開這里吧你也想好好地做一個人吧”
“來,只要你張一下嘴,我就幫你從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