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不是第一次被人下藥,也不是第一次中招。
他要是在海里呆坐這么久還沒想明白自己身體這么燙是什么緣故,他就腦子里真是水了。
以前他大意中招,還能跑,還能打電話給朋友、給經紀人,要她們幫著他逃跑。
而現在,他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能救他的人,會救他的人,敢救他的人
簡安腦海里只浮現出葉棠一個人的模樣。
這讓他很想嘲笑自己你哪里來的自信說一個剛認識你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會來救你啊就憑她白天對你溫和禮貌嗎
“救救我”
但在聞見葉棠氣味的那一刻,簡安腦子里那些嘲笑他是認不清現實、滿腦子奢望的笨蛋的言語盡數都化為了海風中的泡沫。
他拼命地抓向葉棠的背影,哪怕雙腳陷入潮濕柔軟的沙礫,整個身體無法控制地向前傾倒。
“不是、裝的這一次”
狼狽地從海浪里探出身體,滴答著海水的手指不斷地往朦朧的黑暗中探去。像放羊的孩子遇上了真正的狼群,帶著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簡安啜泣
“我不是裝的”
葉棠回過了頭。
一個浪頭打到岸上,把簡安拍進海水里,再拖著身材纖長的他往海的方向去。
一把將礙事的外套脫了扔岸上,葉棠快步走入海浪的白沫里。隨著水位上升到她的腰腹附近,她雙腳一蹬,干脆游了出去。
簡安被嗆了幾口海水,原本就模模糊糊的意識這會兒更昏沉了。
直到被一雙微涼的手拉回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幾滴海水順著簡安的睫毛滾落。恍惚中簡安不自覺地湊向葉棠。
她很涼爽,就像熱得人頭暈的天氣里,一杯里頭浮著大塊冰塊的冷飲。他想貼著她,想讓她為自己帶來一絲清涼,更想痛飲她,狠狠地澆滅自己身體里燃著的熊熊烈火。
葉棠光是今天半天就看見簡安在她面前故意摔倒,故意穿著磨腳的鞋子把腳磨得鮮血直流,還差點故意用石頭砸了自己的手。哪怕聽見簡安喊他這回不是在演戲,她其實也不那么相信。
但碰到簡安身體的瞬間,葉棠相信他不是在演苦肉計了。
簡安的身體太燙了。比高燒的病人還燙。而且他的身上還散發出一種味道
這味道不像黎文嶼說的那樣臭不可聞,可確實十分濃郁濃烈,像把百八十瓶花果香的香精混合到一起,熏人得很。
以前,葉棠只在發情的魔族魔物身上聞到過類似的氣味。
怕把其他人引過來,簡安不敢大聲,他就在葉棠耳邊細細地哭。
他一面哭一面無意識地追求著更深層地親昵,于是他拿鼻子拱著葉棠的脖子,像是一只躁動的小狗。
葉棠大約猜到簡安這是怎么了。她心中無聲嘆息,隨后伸手安撫性地輕拍簡安的肩,在他傾身下來把臉埋在她肩膀上后又輕撫他的背。
簡安的哭聲更難耐了。
他開始往她身上蹭。先是輕輕的,像是在試探是否能得到她的允許,隨后逐漸加重,像是不滿她只讓他隔靴搔癢。
在發現葉棠沒有拒絕他后,他開始用下頜蹭葉棠的面頰,整個胸口也都貼在了葉棠的身上。
海水一浪一浪地打在兩人身上,“嘩啦”、“嘩啦”的聲音讓屏幕前的觀眾們只能隱約而模糊地聽到一點簡安的哭泣聲。
我不存在的牛子著火了
沖暈了
呵呵,不過如此,也就海妖的歌唱罷了
姐姐好艷福啊
話說畫面為什么一片黑只有黑只有深黑和淺黑還有特別黑有什么是我這個用戶不能看的給我把對比度調亮啊該死的節目組
附近沒照明嘛
有照明還得了有照明直播間已經無了
簡安的哭聲似乎高亢了一點,然后是許多。
臥槽刺激姐姐對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