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破草能做什么豎笛
徐嘉惠沒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她只是含著曖昧的笑,感嘆一句“岑蘭不愧是大前輩啊懂得就是比我們這些小輩多”
仗著人老顯擺自己知道得多罷了。就是賣個噱頭,誰也不會指望她真能做出一個可以用的樂器來。她做失敗了,觀眾也只會夸她說“至少老師的樂器知識是到位的,她第一次親手做樂器,失手很正常。”
“好了。”
三下五除二,葉棠把做好的葦笛遞到沈臨眼前。
“用的蘆葦不是很好,蘆葦也沒有經過深加工。可能會有一點走音,耐久也不太行。不過好歹能用。”
沈臨沒有接。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
他壓根兒不會吹笛子。
見他這模樣,葉棠只當他是懷疑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沒法用。
于是葉棠直接把葦笛湊到自己唇邊。
在某一次的人生里,她穿到了貧窮落后的西南村子里。
那地方當時連電都不通,也沒有什么自來水。
放眼望去,村子周圍全是山,山里都是樹。村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原始、落后。然而,那個村子里有她一群可愛的伙伴。
葦笛是西南山區里挺常見的一種樂器。
它時常出現在少數民族的手里,被吹奏出一曲曲婉轉悠揚的山歌。
想起那一片青山,想起那位拼命保護孩子們的老師,想起教自己吹葦笛的小伙伴,想起自己和小伙伴們對著月色、在樹下吹葦笛的場景
這一刻,葉棠心無一物,她不確定自己吹奏的旋律是否正確,她也不在乎。她只是懷念著那些遙遠而模糊的身影,用葦笛吹奏出自己的思念之情。
悠悠笛聲穿梭在雨幕之中,合著雨點的滴答,聽得人被勾起想家的情緒。
李瑜眼圈一紅,連忙低下頭去。
家,她已經沒有家了。
鐘家不要她了。李家那個她一次也沒踏入過的地方也不是她的家。
原本正學葉棠編簍子的簡安不知不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想起了爺爺奶奶,想起了那些和爺爺奶奶一起度過的日子。
大城市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他找到父母跟前才知道父母早就已經分開,他們各自和其他人構筑了家庭,各自有了各自的孩子,他不在他們的未來計劃之中。
他想過回去找爺爺奶奶,卻又覺得自己這么大了,再回去被爺爺奶奶養著也不應該用城里人的話說,他這就是“啃老”。
簡安想自食其力,于是四處找工打。但工地看他瘦,不要他,他四處碰壁。最后還是一家奶茶店錄用了他。
奶茶店店長看他長得好,帶他去剪了流行的發型,又帶他買了幾身衣服,然后拍了他賣奶茶的短視頻放到網上。
簡安不出意外的紅了,無數人蜂擁而至,還有機構擠破頭地想要和簡安簽約。
后來的事情就像是一場洪流,把孤身一人的簡安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