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懶得演的時候比較多,但她起了興致想演的時候,演個把綠茶白蓮花還是手到擒來的。
“家主放心,妾身并沒有纏著大公子的意思。”
“凄楚”又“哀婉”地掉著眼淚,葉棠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宇文敬耳朵里發癢,頭皮也跟著直炸。
好在他這會兒是真的力竭,眾人的注意力又都不在他的身上,就算他已經恢復了意識,只要他閉著眼睛繼續裝暈就沒人理他。
“妾身不過是沒法眼睜睜地看著大公子虛弱而亡,所以才拼了命想為大公子盡一份力”
說罷葉棠溫溫柔柔地放開宇文敬,滿懷“愛意”地將他的腦袋擺回枕頭上。跟著“不經意間”展示出宇文敬給她的“遺書”。
腰帶是貼身的物件兒,解腰帶也帶著些曖昧旖旎的意思在其中。因此作為信物,腰帶遠比玉佩還要私密,屬于和肚兜是同一個等級。
一般來說,只有親眷,并且是夫妻、有夫妻之實的二人之間才會用腰帶當信紙。而宇文敬的這封“遺書”不光用腰帶當信紙,上頭還有一闕情真意切的小詞以及宇文敬的神念波動。
“只要知道大公子待妾身有過真心,妾身便已滿足。”
葉棠說罷施施然從宇文敬的床上下來,向著眾人行上一禮“既然大公子已無性命之憂,請恕媚姨就此告辭。”
“等等”
宇文英還想再問葉棠幾句,主要是想問她藏龍崗現在是什么情況,她在藏龍崗里可還有別的收獲,誰想葉棠捂著臉往旁邊一躲就嚶嚶兩聲“妾身知曉自己配不上大公子家主也不會讓妾身再跟在大公子的身邊請家主放心,妾身不會以功相挾,到了外面更不會說是自己救活了大公子”
不是,他只是想問問藏龍崗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漏可以撿
“大公子送予妾身的物什,妾身只會貼身攜帶,寂寞時睹物思人,斷不會拿出來叫人看見,讓人知道大公子對我這般身份的侍婢有過真心”
“媚姨,你誤會”
“妾身能誤會什么妾身這便走了”
葉棠紅著一雙眼睛,看起來委屈至極,她最后瞥了宇文敬一眼,這一眼那叫一個含情脈脈、眷戀不舍。
然而葉棠召喚風鳥、騎上風鳥并以風速離開的動作一氣呵成,著實是讓人想找機會打斷都找不到打斷的時機。
宇文家內外仆從竟也沒有一個試著幫家主攔住葉棠。
畢竟眾人眼里,葉棠的出走和被宇文英趕出去的沒什么區別她這個小女子也是要顏面的嘛與其被家主耳提面命要她不要肖想大公子會對她明媒正娶,再被家主說些難聽話。她自己先認下家主不會讓她和大公子在一起的事實再主動離開,不是更有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