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羿蒙對上銀家姐妹就發現他的修為比他失蹤之前高了不止一個大境界。
原本羿蒙的大境界與兩姐妹一般只到煉氣期,但從總的修為量來看,他的實力還要遜色于兩姐妹幾個小境界。
這并不奇怪,兩姐妹說到底是銀家的直系,羿蒙卻只是借住在銀家的外人。雖說他與他母親被銀家家主奉為“座上賓”,可銀家家主還沒胳膊肘往外拐到不先緊著自己家的孩子,而是專注于培育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羿蒙。
然而這會兒,銀家雙姝在羿蒙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兒,兩人就算是合力還擊,那一擊也被羿蒙輕飄飄地化解。
“看到了吧這才是我的真正實力”
羿蒙獰笑一聲,舉起手臂,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
“蒙哥哥為什么我和姐姐、明明是來救你的”
像個破布娃娃那樣被羿蒙從地上提起來,嘴角帶著一線猩紅的銀沙淚水長流。
“救我”
羿蒙嗤笑一聲。
“果然,即便你只是個妾生的二女兒,大小姐依舊是大小姐啊。像你這樣的大小姐,哪里能明白我這種人的痛苦呢”
“座上賓”不過是好聽的說法。真正的叫法,應該是“寄人籬下”。
死了父親的羿蒙在銀家就是個吃閑飯的,縱使銀家家主對他不算惡劣、甚至可以說是親切和藹,這也不意味著銀家就真的接受了他和他母親兩個外人。
看人下菜碟兒是下人們的常態。亂嚼舌根也是人的本性。
銀家家主剛把羿蒙母子帶回銀家時對二人照拂得多些。于是就有下人與門客在背后說羿蒙其實是銀家家主在外頭搞出來的私生子,說他母親與銀家家主私相授受,還猜測他父親壓根兒就是被銀家家主和他母親合力害死的。
他母親為了自證清白,幾次想要自盡。每次不是被他發現,就是被銀家家主發現。
銀家家主只當他母親是想追隨他父親而去,讓下人將他母親看好些。這下可好,他母親連想死都死不了了,背后說他與他母親的那些人又開始嚼舌根,說他母親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自盡,她就是上躥下跳地想要為自己搏個名分。銀家家主這是看清了她的小手段,這才命下人將她軟禁起來。
后來,大約是銀家家主自己也聽到了些傳聞吧。他不再時時刻刻照拂他們母子,他明顯而露骨地拉開了與他們母子的距離。
羿蒙的日子更難過了。
下人們幾乎是在銀家家主看不到的每一個地方作弄他、欺辱他、霸凌他。
他確實可以去告家主,家主也確實會整治這些家仆。但在這之后,等著他的是更嚴苛的反撲。他可以讓家主將一二三四五個下人趕出銀家,可銀家幾百號下人,他還能將他們全趕走嗎
一個下人在家主面前痛陳他的不是,家主不會信。可十個、二十個下人呢
忍氣吞聲才是羿蒙生活的常態。
“我不僅天資比你們兩姐妹好,就連勤加修煉的日子也遠比你們兩姐妹多得多。”
帶血的手捏著銀沙小巧的下巴,羿蒙冷笑“可你知道為什么我在那么長的時間里,修為都比不上你們兩姐妹嗎”
銀沙抽泣兩聲,眼淚一串串地掉落在羿蒙的手臂之上。
“看來你現在想到了。”
“那你為什么不早一點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