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避嫌方式當然不能百分之百洗脫絲諾的告密者嫌疑,只是絲諾也不在乎自己的告密者嫌疑能不能被洗脫。
絲諾真正要告密的對象,不是尼克爾,而是尼克爾的上司,“havefun”的高層。
他打算利用尼克爾辦公室里的緊急通訊裝置制造一個讓尼克爾有口說不清的狀況,那就是趁著尼克爾鎮壓亞人時向“havefun”高層舉報他明知有亞人打算造反,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后還打算和這些要造反的家伙們同流合污,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彼時尼克爾還在和亞人們交火,雙方應該都有一些損失。“havefun”的安保部隊又不會像尼克爾那樣謹慎行事。
他們既然收到亞人和仿生人聯手造反的消息,就會以強硬地姿態不由分說擊斃自己看見的活物。就算尼克爾有心解釋,他也沒幾分機率可以活到把解釋說出口。
身體由金屬和硅膠構成的仿生人吃了安保部隊的子彈興許還有幾個ai芯片沒壞的會被安保部隊摳開腦袋拿出芯片。但等這些芯片被送進“havefun”的技術部被檢查其中內容時,俱樂部里的亞人們和尼克爾可能連灰都已經不剩下了。
屆時只有絲諾一個人躲在堡壘般絕對安全的經理辦公室里,逃過一劫。安保部隊則會幫他把所有礙事的對象都清理掉。
俱樂部哪怕被大清洗也不會關門大吉。按照“havefun”的一貫作法,高層只會安排新的經理過來接收下一批送達的仿生人與亞人。然后搏擊俱樂部還是那個搏擊俱樂部,亞人們和仿生人們依舊會過著每天被痛毆暴打的日子。
絲諾向“havefun”展現出的是滅絕同伴也要站在公司一邊的忠心,同時他又是搏擊俱樂部的老成員,對這里的日常業務熟悉得很。
絲諾相信,憑借這份忠心,憑借自己所展現出的一系列手腕兒,“havefun”極有可能會任命他為搏擊俱樂部的下一任經理。
屆時他的債務或許不會被免除,可是身為經理,他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從仿生人、從亞人們的身上榨出油水
沒錯,他可沒把區區一個俱樂部經理的身份當作是自己人生的終點正相反,俱樂部經理的頭銜僅僅是他的開始
等他償清債務,他就能開始累積自己的資本等他的資本足夠多,他就能和“havefun”的高層談判但凡他能和“havefun”的高層坐上談判桌,他就有自信可以
“該死的可惡我可不是該結束在這里的男人”
絲諾暴躁地一拳捶在了辦公桌的按鈕上。
那個按鈕就像個該死的玩具。任憑他如何用力、如何快速的按壓,它始終毫無反應。
佛克斯已然飛身上前。
他雙腳一抬,身體就擦著辦公桌將絲諾飛踹了出去。
說實話他不明白絲諾具體在做什么,也不明白絲諾為什么好像失敗了,但他本能地理解絲諾想做的不是好事。
“放棄吧絲諾”
膝蓋頂著絲諾的背部,佛克斯一把將絲諾的右臂折到他的背后。
因為身材矮小纖細、平時總給人一種弟弟感覺的絲諾被佛克斯擰出一聲暴躁的痛叫,他“嗚嗚”地嘶鳴著,用臟到難以言喻的字眼“問候”著佛克斯。
佛克斯對那些臟話充耳不聞,當絲諾再一次掙扎,他立即又用膝蓋把絲諾頂回地板上去。
“媽的媽的媽的該死的”
絲諾血紅著眼睛“你個廢物也敢來妨礙我”
“我倒是覺得計劃失敗,被佛克斯控制住,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失算在哪里的你才是個廢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