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哦,小朋友”
聶曼霓噢不,是“最像人類的仿生人”、“天使一般的”阿克索將貧民窟小孩送給自己的紙花插到了自己的銀發上。
貧民窟小孩沒想到自己親手做的紙花真的會被阿克索帶到頭上,驚喜地笑了,他小臉紅撲撲的,還露出了少了兩顆門牙的牙齒。
揮手與小孩還有貧民窟的眾人道過再見,阿克索直至在保鏢的簇擁下回到浮空車上,這才斂起臉上的笑容周圍已經沒有無人機再繼續拍她、并將她的一舉一動直播出去了。
胯下肩膀,阿克索很想長長地出上一口氣。奈何她還沒動作,一只手就從黑暗里伸了出來。
“我不是說過了作秀的時候無所謂。但既然作秀時間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再把這種臟東西帶在身上”
阿克索銀發上的紙花被人嫌棄地拽掉,隨后不等阿克索阻止,那人已經將黑色的車窗按下一條縫,隨后讓手里的紙花被車窗外透進來的氣流卷走。
阿克索的嘴唇無力地闔上了。
紙花已經被扔了。事到如今她再傻傻的抗議也不能找回那朵紙花。更何況
“你可是我的最高杰作。”
一早就坐在豪車后座上的喬納森靠了過來。他抬起阿克索的下巴,一口咬上阿克索的嘴唇。
阿克索感覺到了疼痛。可她不敢吱聲,只能暗暗用手抓著豪車座椅的皮面,催眠自己在這里的不是聶曼霓,在這里的是“阿克索”,是沒有人心、只是個仿生人的“阿克索”
在“阿克索”還是聶曼霓的時候,她是一個“橫漂”。沒錯,也就是自稱演員的、他人口中的“龍套”。
那時的聶曼霓一個月能接兩到三次“特約演員”的活兒就高興得不行了,日常就是在社交媒體上發一些“特約演員”、也就是龍套的日常生活。包括試衣、等戲、背劇本兒,和其他的龍套姐妹們搭戲、練習。
聶曼霓并不覺得這種有活兒干時凌晨三點起床、三點半到集合地點,四點開始化妝、等明星到片場可能等到早上八、九點甚至是下午兩、三點的生活難受。也不嫌棄饑一頓飽一頓,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接到下一次“特約”的生活不夠穩定。
因為演戲是她喜愛的事業,是她一生的夢想。
盡管她所有的親人都否定了她的這個夢想,說她長得不好看,又沒有家世背景,在娛樂圈這種鬼地方根本不可能立足,還說她最后會像那些外圍女一樣,一開始都是沖著當模特兒去的,最后好點兒的去海天盛筵,差勁的直接去暗巷里站街。
聶曼霓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親戚會認定自己想學表演、想演戲就是“不學好”,更不敢相信這些過去會笑著夸她又乖又聰明的人們會一口咬定她就是要去娛樂圈當雞婆。
但,現實就是不論聶曼霓相不相信,那些話就是從她最親近的人嘴里說出來了。
所以聶曼霓跑了。攥著當暑期工攢下來的一小筆原本打算當學費的錢,去了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