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尋訪了諸位有謀略的才華高絕,正如您這樣的人士,目前有個辦法。”陳勝似乎是知道自己等會要說出來的東西很炸裂,很含蓄地先笑了笑。
“皇帝是得天之助,我出身不好,沒辦法在這方面做文章,所以有一位先生給我想了一個辦法,讓我去找一只狐貍。”
“狐貍是要白狐祥瑞但是這個天書已經破除了,是普通現象。”范增也沒想到,還能比白狐現世更離奇的東西,結果這青年一本正經地否決,并且說計劃是讓白狐開口。
“安排人提前抱著狐貍在旁邊蹲守,然后來人之后放狐貍,人捏著嗓子喊大楚興,陳勝王”
范增面色都有些猙獰,他說不出來這個計劃,一種離譜中透露著一絲會成功的感覺。
“面向的應該是不識字的普通勞苦的黔首,對吧。”
“是的,提出這個主意的先生,覺得我出身貧苦,正適合發展這部分勢力,而往往,窮苦人也是被壓迫最深的,也不看不出來這個辦法的不對。”陳勝很乖,范增問了,他就解釋。
范增把人拽自己身后,打開門,走到隔壁門前,整理好衣衫,敲了敲隔壁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丈,手上斑駁,衣衫破舊,應當是一位靠勞動力勉強糊口的黔首。
老丈看到范增,像是平時關系也不錯,“小范啊,怎么回事,剛剛聽隔壁大娘說,你帶了個娃腦殼有包啊”
老丈咽下了大娘說范增腦子也糊涂的事情,畢竟這看起來還很正常。
范增胡亂點頭,應下了老丈的疑問,都不幫陳勝解釋幾句,儼然坐實了他是個傻子的事情,而被迫當傻子的陳勝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范增把人往前面一提溜,跟老丈說,“我這遠方來的孫子啊,他今天來跟我說,見到了有狐貍開口說話,我說沒有,他還不信。”
老丈人打量了陳勝一番,竟是直接當著面寬慰范增,“可能是腦子不靈光了,沒事,這種事情多說說就好了,現在的人,沒見過世面,不比我們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我那孫子也是,非認為天書是神仙放的,天書都說啦,沒有神仙,讓陛下都不要尋仙咧”
老丈后面說了什么,陳勝都沒怎么在聽了,不過正是這些話,讓他意識到了。
這個肉眼可見就很偏袒秦王政的天書的出現,不僅僅是在美化政的功績,淡化政的暴虐和殺心,更是在給本來不該認字,不該識數,甚至沒有渠道知事明理的黔首們擴展了見識。
可惡啊,陳勝心想,他都已經在用那雜交水稻的方法,努力培育純色狐貍了,爭取到時候讓效果更加顯著。
這下子一切都要重頭再來了嗎但是民眾變聰明了,這不好糊弄了呀。
范增把人再次拎進了自己家里,問愣住的陳涉,“你現在知道你這個方法會不會有用了吧”
陳涉面如死灰,“天書誤我啊”
天書有什么壞心思呢天書只不過是平等地給了每一個華夏的人一個學習機會罷了。
把他們變得不是很好騙,都是無心之舉。
人的大腦是很精密的,哪怕是再聰明的人也沒完全開發它,潛力無限。人和動物,也就是和人類很像的猿猴、猴子的區別在于哪里呢
歸根結底,是人會思考,比如宋朝把儒學研究到了“心學”和“理學”猴子能做到嗎猴子不能。能夠制造和使用工具,這個一點是最主要的,區分了人和其他生物。
人腦控制人感受世界,不僅如此,還能控制人的四肢,能夠讓人有了學習的能力,這些都是人腦的高級功能。
具體表現在,比如腦內神經遞質進行興奮或者抑制神經活動時候,以及合成某種蛋白質的時候,涉及到學習和記憶。
還有詳細哪個部分對應了什么的,也可以好好看看。這專題學到這里就差不多了,獎勵認真學習的自己一套嶄新的卷子。
江思瑤學習的時候很愉快,但是做題的時候就很頭疼,她總是覺得自己有那個,考試恐懼癥。
當然,這已經在她學習學不進去,讓父母帶著自己去查有沒有多動癥的時候,一起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