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直來直去一根筋的武將都默默退后了一小步,生怕因為呼吸了同一片地方的空氣,被李斯記仇。
只退了一半,另一半沒退不是沒有腿,而是心也差不多這么黑,老神在在站在原地,笑看風雨。
至于文官,則是要么泰然自若,要么興奮覺得學到了什么。
“如果他沒有來呢或者躲到了我們找不到的地方”扶蘇沒有覺得這個辦法太心機深沉,涉及到父皇的顏面問題,他甚至覺得這個辦法沒能懲罰到范增。
雖然連坐制度嚴苛了些,扶蘇并不提倡,但是不連坐鄰里,這個范增應該也有自己的親眷的吧。
李斯自然也想到了,就是很遺憾的一點,這位范增并無妻小,甚至不清楚有無同族,而無論是秦地還是楚地,姓范的人都不在少數,不能隨意判斷是否有他。
“既然這樣,正好方便了我們這邊反擊。”李斯很自然地把反造謠說成反擊,“就那只狐貍,還可以利用一下,造謠這三位都不行,剛好。”
爽了。
但是好壞。
要不是宮殿就這么點大,屬實是有些退無可退,不然某些武將高低能藏到李斯看不見的地方。
造謠人終被造謠,也算是一種圓滿。
就是不知道范增知道后會是什么表情。
而他現在的路線在逐漸從吳中走向沛縣,沛縣的某些人正高高興興地玩著基建游戲。
其中,某位和漢高祖一個名字的劉邦,已經頂著劉季的名字生活多時了。
伯仲叔季,只是長幼排序而已,但是劉邦也屬實不敢再叫劉邦,他對熟悉的人都直說是避諱。
雖然沒有當代人避諱后代的皇帝的道理,可劉邦多圓滑,他硬是胡謅到認識的都同意了。
送了自己和蕭何一同研究的,比上面發下來的還要顆粒飽滿些的種子給沛縣的縣太爺,甚至真就改換了名字。
“劉季,干點正事吧”蕭何無語,這已經是劉季這十天內第十一次被他抓到摸魚,離崗到處游手好閑地轉悠,“當上泗水亭長,就要好好干出個樣子來。”
上一個這么跟劉季說的,還是他的父親、爺爺,蕭何此人是真的有一定的底線和責任心,如果不是他本身已經很忙,說不定會監督劉邦在崗。
到也不是劉邦的問題,而是泗水亭長這個崗位本身的工作其實也建立在“游手好閑”的基礎上。
他的工作內容,簡化成現代的崗位,類似于社區物業、居委會大媽和快遞員,偶爾有個押送犯人的活,但是還是少數。
而那些鄰里糾紛,商業小矛盾,處理起來也不能固守工位。
此時跟蕭何在沛縣縣衙碰面的劉邦,就是帶著正事前來的。
“上面傳令,要是有一姓范名增,來到我們負責的范圍內,務必好生照料,此為有用之才,雖然身患隱疾,但是朝堂不會放棄他”
劉邦帶著口信,笑得想死。
這哪里是不會放棄,這是不會放過吧
身患隱疾,上一個聽到和這四個字搭邊的,好像還是始皇陛下
這不會就是罪魁禍首吧怎么沒抓起來。
劉季陰差陽錯猜到了些故事背后的真相,當然,自己沒信。
這怎么可能,造謠不行,會引起黔首民心動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