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的,畢竟郭嘉是軍中祭酒,不至于說話的力氣也沒有,現在跑起來也是能跑的過的,就是純不想折騰。
郭奕小大人一樣,試圖跟他爹講道理,“爹,父親大人,你能不能安分守己一點,像隔壁荀家叔叔一樣”
“荀家哪個叔叔”
郭嘉一開口就和安分這個詞南轅北轍了,畢竟他們家隔壁有兩個荀家,一個荀彧一個荀攸,郭嘉和二人都是以友相待,讓兒子論起輩分來都很頭疼。
郭奕當場卡殼,談判還沒開始就陷入了僵局,那只好棄談判桌而走。
“反正我是不會背元素周期表給你聽的,想背自己背”
小孩子稚嫩的聲音跑遠了,郭嘉看著墻角的骨頭,“哼,蹲你墻角,肯定能聽到。”
華佗的醫館里都多了很多小孩子,來觀摩怎么磨藥粉的,大家也很有禮貌,沒有借工具,只自己手工做了類似的,仿照著樣子學了用力的技巧。
逼的張仲景和華佗貼了布告介紹了怎么磨硬物成粉。
別到時候因為操作不規范,導致進了醫館成了病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元朝也是能看到頭頂上的天幕的,當然一開始并沒有人在意,續費沒成功這個事情是自然的。
現在在意的人多了,大家倒是一直能看上最新的天書。
由于等級制度的問題,漢人的日子過得并不怎么樣,即使對外鐵蹄曾稱霸亞歐大陸,一改大宋對誰都喊爹的慫樣。
但是九十八年上位了十個皇帝,每一個能治好國家,百姓民不聊生也是真的。
“驚喜,天書會給什么驚喜”瘦骨嶙峋的讀書人,看樣子應該是屢試不第,轉行種地但也沒養活自己,一身衣服全是補丁,原地加入丐幫完全沒問題,還有多處泥污,要不是背著的行囊里有書卷的樣子完全看不出這讀書人的身份了。
不過也不能怪他,畢竟黃河泛濫,他已經背井離鄉逃難出來了,一路上大家死氣沉沉的,不知前路也沒了歸途。
說到化肥的時候,不知道多少種地好手快哭出了聲。
怎么不早說啊,早說
早說也抗不過那黃河水漫,唉。
這讀書人有映象,天書說過種樹、種灌木荊棘防沙的事情,他也帶著村民們種過,但是啊。
這世上怎么有雁過拔毛到這種程度的地方人員,到后來還把他打成了紅巾軍,不是村民,他都逃不出來那村子。
“叔叔,是不是紅紅背了,紅紅也會有獎勵啊”
嘴巴干燥起皮的小女孩被媽媽緊緊護在懷里,大概是平時性格活潑,還敢向他這個外人搭話。
小女孩的媽媽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當即用泥乎乎的手再給小女孩和自己的臉上補了點臟污。
讀書人也不是什么壞人,沒和小女孩繼續聊,這逃難的路上,壞人防不勝防,易子而食都已經不是書里的故事了,他不會讓那母親難做。
又走了許久,到了一片空地,讀書人喝了水壺里不多的水,潤潤了嗓子,找這個隊伍里的帶頭人。
說是帶頭人,實際上是幾個村子的村長,有一個年輕力壯的,自然而然地被默認當了領頭,那人叫石頭。
“石頭哥,我想著咱們在路上修整的時候,可以一起背背天書說的元素周期表,萬一天書的獎勵會是吃的,我們也能渡過眼下的關。我之前讀過幾年書,可以教大家的,只要不嫌棄我只考過了童生,沒當上秀才。”讀書人知道,自己的提議必定是會被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