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有時間上的,也有距離上的。“行萬里路”,在物理上,表示物體運動軌跡,也是用“路”來體現,叫做路程。
依舊是朱元璋,他事業心極強,有限的時間都投入到了無限的批改奏折上去,并不是每天都上朝,而是一月兩次,正是一輪月相的變化,初一、十五,月亮從殘缺到滿月,朱元璋上一前一后兩次朝。
朱元璋從乾清宮到奉天殿這段路,有多少路線可以去呢但是只要出發點和終點確定,無論中間有多少種變化,這個有向線段,都可以用位移來表示。
位移有方向,也有大小,在物理概念里是矢量,箭矢的矢,和箭一樣,是有方向的。
路程這樣只有大小,沒有方向的是標量,標準的標,他們給的大小就是標準的一種。
說句題外話,朱元璋真的太喜歡操心了,他擔心以后的皇帝宮殿太多導致早朝時間不定,于是規定了乾清宮作為寢宮,在奉天殿早朝。
他擔心以后朱家的榮譽不再,于是設計了一套詳細的分封制度,本意也不錯,宗室拱衛皇權嘛,只不過,后世總歸是和他想得有些出入。即使是朱元璋也想不到,以后養皇室會讓大明國庫難以承擔,縱然有永樂大帝和嘉靖帝輪番限制,在大明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養這些人也是沉重負擔。畢竟到了明末,大明宗室里的親王、郡王,據不完全統計就有接近三百多,宗室人口推測有近二十萬。
朱元璋還有個對起名廢比較友好的事情,那就是他給20輩后代都起了名字。按照五行偏旁的規律起的,甚至還造了一些字。
這人如果都不算是操心,那也就沒有操心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么,天書明明沒有批判,但是朱元璋依舊感覺自己臉上多了一陣熱意。
別人都不敢對他指手畫腳,他的“孝順兒子”首當其沖背刺。
“三百人二十萬嘶,這是豬吧,怎么能有這么龐大的家族。”朱樉震驚,他不算多聰明的腦袋瓜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三百個親王、郡王是怎么被封出來的。
“要這么多人干嘛一人一天皇位輪流做嗎”朱棡也是一樣的德行,嘴上沒個把門的。
他這話讓朱棣瞪大了雙眼,提前遭受了奏折的摧殘,現在皇位放朱棣面前他都要一蹦三尺遠。
輪流當皇帝什么噩夢
自家兒子這么孝順,屬實把朱元璋也給噎到了,他一雙大手蠢蠢欲動。
這些不孝子再多少說一句話,他的慈父之手就要呼上去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父皇不需要那么照顧我們都未來的。”
朱標也難得不太贊成自家老父親的決定,他倒不是心疼錢,也沒想太多,只是覺得這樣太消耗心力了。
朱元璋的大掌突然就春風化雨了,他也收起了自己的威嚴老父親形象,轉變成會和兒子平等交流的新時代慈父,還反思了一下自己。
“也是,活不下去的垃圾會自己死,不需要我為他們操心那么多。”
說垃圾的時候,朱元璋的視線從那仨兒子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他們不知道自己再說誰。
朱樉當然知道了,他拉著朱棡往后一個大跳,嘴里嘟嘟囔囔,“我就知道,爹看不上我們,走,這就收拾東西去大哥家住。”
本來三個人幾乎是并排站著的,現在有兩個人往后一退,就讓留在原地的人特別尷尬,像是自己前進了一大步一樣的那種尷尬。
朱棣不經意間和老父親對視了一眼,當場想到自己前段時間怎么都處理不完的事情,最關鍵的是,他已經很努力了,還是要被父皇訓斥。
原本還有點萌芽的野心,徹底啪一下熄火,皇位,死都不要
朱棣帶著驚恐的表情倉皇跑出去,還超過了先邁步的朱樉和朱棡,一騎絕塵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只留下來朱標和朱元璋探討關于要不要一直管皇室宗親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