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增范增時不時會去找呂氏談一談,這呂氏依舊沒死心,還想著和劉邦結為親家。
范增自然不是去推的,他只是個單純點說客,甚至他還說不過別人,看戲都顯得過分業余。
他是想說服呂家太公,先別提呂雉的婚事,只看狀態,呂雉這個人就是個女強人范兒十足的,肉眼可見的比劉邦更厲害。
現在劉邦堅持在沛縣做泗水亭長,還想著干出點業績來,這種情況下,投資劉邦是穩虧的,畢竟短時間變成皇帝感覺很懸了。
但是秦朝女人也是可以從事商賈之業的,呂雉正合適啊,特別是現在沛縣有周邊縣城都沒有的東西和技術。
技術還不能夠算,但是東西是有幾個了,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張良帶來的玻璃,顏色有深有淺,從毫無顏色到黑色都有,屬于是一樁捏在自己手里的好買賣。
而張良把這個送給了劉邦,劉邦知道、范增也知道。
劉邦一方面舉報了張良密切和多人來往,另一方面也將自己從張良這里得到的東西作為投名狀,倒是確實有用,畢竟張良和霍光不一樣,張良說不養閑人就不養,沒本事的會默默死在嬴政的刀口之下。
張良也是真的在反秦,不是說說而已。
范增找呂家,是本著試試不虧的心態,想要拉攏到呂家的小娘子,如果能給學堂盤活經濟就再好不過了,小小的縣學,已經默默吃掉不少人的錢包了。
而劉邦是真心實意地在向密探投訴張良,好消息,人是蕭何帶著找的,是真密探,壞消息,這人是悶葫蘆。
不僅悶,還沒反應。
劉邦在距離書院不遠處找到了蹲守的他,眼睛眨也不眨地觀察劉邦,手上還拿著竹簡在刻畫,但是一到面前,竹簡也沒了,人也變呆滯了,即使是劉邦也是會被嚇到的情況。
劉邦克服了心理障礙,也沒向探子確認身份,但是默認是長公子的了,蕭何有和另一個交流過,是能正常說話的。
于是,這個探子就遇到了他職業生涯的最大挑戰,絮絮叨叨的劉邦。
劉邦一邊給沛縣的眾人拿鍋,沛縣他是很熟悉的,要說以前可能有點搶糧食之類的匪氣,但是現在不同了,天書帶來的欣欣向榮的景象,沛縣已經不是周邊吊車尾的存在了,這比他當場當皇帝都開心。甚至還給范增辯護了幾句,總之中心思想就是,他們沛縣,大大滴好人,甚至處處是忠君愛國人士。
另一邊則是在瘋狂嘴炮張良,即使劉邦說的再真情實感,該不信還是沒信,大家當探子的,見過的世面比劉邦編出來的海誓山盟都多,所以大家都沒什么反應。
也不是單純貶低,差不多是毀譽參半,說張良是六國余孽,然后又說他作為老師,課程的質量沒得的說,腦子也妥妥夠用,現在有腦子的人是稀缺資源,不知道能不能省下來再留給他們沛縣。
探子沒說話,像是定格在原地等boss過來的兵馬俑一樣,當然,他也確實在等。
腳步聲越來越大,空蕩蕩的地盤,似乎回蕩著不止一個人的聲音。
給劉邦嚇的不行,他湊近點,靠著蕭何,小聲問道。
“這里,不會是有鬼吧”
蕭何把人往外稍稍推了點,還算是比較有耐心地解釋,“不止有他一個探子,還有別人,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光天化日是沒有鬼的。”
又像是在安慰劉邦,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劉邦倒也真的被安慰住了,嘟囔了一句“難道又要我再說一遍”這樣的話,就沒聲音了,關注等著腳步聲的主人來。
也確實是另一個探子。
這次是真的扶蘇的探子,而他們面前的是嬴政的探子。
講道理,探子是有點像主人的,就像嬴政手下的密探,都挺高冷的,扶蘇派來的探子想套近乎都沒套成功。
而蕭何和劉邦站位則是義父和他很親近的樣子,這讓新來的探子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