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侯府的莊晟,她只見過兩面,她連對方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要她寫,她也寫不出來呀。
當下唯一能寫的,也就一個退親了。可這根本就不消她寫,過不多半天一天的估計就要傳得滿京皆知了。
衛芩一時也嗌住了。她哇地哭出來,邊哭邊抹眼睛“那怎么辦,難不成就這么算了嗎”
原一夫人哎呀地說“五妹,快別哭了,為他費眼淚可不值當。這事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你且等著,我們安侯府的人還沒死絕呢,可不能由他們這么欺負那永城侯兩口子不給個理兒,那可說不過去。”
沈云西想了想,亦說“你既覺得他有鬼,不如私下里去查一查,真查出來動靜,我肯定給你寫。”
衛芩眼一瞪,也不哭了,拎起裙子就跑了“我這就去”她查不出來沒關系,她呂姐可是梁京女神探
“聽風就是雨的。”原一夫人沒好氣的沖她一擺手,急得和沈云西衛邵說了兩句,就又匆忙回府去和大夫人商量對策了。
送走了她們,沈云西和衛邵便回了房里去。她把衛邵往床上拽了拽。
躺在床上,衛邵卻沒什么睡意。
沈云西伏在他的胸膛上,見他眼簾半遮,看出他心情不太好。
她思考了一下,想起阮何適叫她和離跟他去盛州,他說阮何適誘拐良家婦女的話,她挺高興的彎彎眼,把臉挨過去,下巴擱在他肩頭上“他是說笑的,你別和他生氣。”
衛邵被她貼貼蹭蹭的,到底抵不住,環手攬過人來,親了親她的唇,又去親吻她微燙的臉頰,沉聲說“他很是無禮。”
沈云西一歪腦袋,想想阮何適一個妙齡郎君的打扮,又是牽她手,又是讓她一起走的,放這里是挺登徒子行為的
“我和他是好朋友,我們好久沒見了,他有點激動,太高興了。他平常不那樣的。”
衛邵聽后半支起身,垂睫望向她“那朝朝見到他也高興嗎”
沈云西嗯嗯地點了點頭。阮何適是她最好的朋友,雖然她剛剛轉頭就把他丟下了。
想到這里,沈云西慢吞吞地側了一下頭,伸手去輕摸了摸他的心口“不是不舒服嗎,多睡一會兒。”
衛邵舒了舒眉,挨挨她的額角,沒再言語。直過了好半天,他才幽幽叫了一句“小太陽”
沈云西“”
她鼓了鼓臉“不許叫我太陽”她每次聽見這個稱呼都頭皮發麻。
衛邵笑染上眉梢,從善如流的改了回來“朝朝”
沈云西這才埋在他衣襟里輕輕嗯了一聲,過了好久,她故意咳了咳嗓子,做出清冷的音調來,叫道“衛師兄”
又一邊揪他的衣裳邊緣,一邊嘟囔了喚道“竇師妹。”
衛邵驚奇地看向她,再止不住笑了。他攬著人,好一會兒,才表情古怪地說道“竇錯玉,我都忘了,你還不認得呢。”
沈云西反駁“我認得。”原主認識,大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