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街上,茫無目的,眼前混混沌沌的,憑著本能僵硬的在人群中穿行。
就在走過一處巷子口時,忽然冒出來幾個人蒙住了他的頭,打暈了他,將人套進了袋子里。
等柳鎮再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手腳捆綁,堵了嘴,被關在了一處箱柜里。就在他不解地用力掙扎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直接把他生生定住了。
“大白日的”
“白日又怎么了,怎么,見了老情人,就失了魂兒了”
莊晟的聲音還是冷冷的,緊接著一些聲響穿破了箱柜,直鉆入柳鎮耳中。
和衛芩不同,衛芩對莊晟沒什么情啊愛的,她只愛金燦燦的首飾和她漂亮的小臉蛋兒,但柳鎮對方吟兒卻是一往情深的,要不然也不會拋下鄴州的家業,特意上京來。
柳鎮如遭雷擊,痛苦地閉上了雙目,渾身都失了力氣。
外面卻還在繼續。
伴隨著男女斷斷續續的對話聲。
“你這說的,又不是我讓他找來的,怕你不高興,我連信都沒給他寫過想著讓他就這么當我死了,哪里想得到,他是個拗的,竟然一路尋到京里來了。”方吟兒重哼了幾聲,故意說道“瞧見了吧,你有未婚妻,我也是有未婚夫的”
方吟兒這段話引得莊晟醋勁兒更大了。
“我都為你退親了,你還慪我,沒良心的。”
“退了又怎么樣,這個退了,照樣還有下一個”
那二人鬧纏不休,柳鎮人都麻木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過那一段煎熬的。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箱柜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光線透了進來,在柳鎮呆滯的目光下,冷臉男人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認清自己的身份了嗎現在明白那是誰的女人了嗎別惦記你不該惦記的人。”
想到自己的女人差點和眼前這個人做了夫妻,莊晟妒意大發,尤嫌不解氣,冷漠道“把他帶下去,給他長點記性。”
下人們應了是。
被迫聽了現場的柳鎮,又被拖了下去,受了一頓毒打,就這樣奄奄一息地被拋在了街頭。
畫面到這里就結束了,沈云西不禁一個微使力,掰斷了手上的梅花樹枝。
沈云西“”
這個莊晟好一個厚顏無恥之人,讓人聽床腳,虧他想得出來。
也不怪柳鎮一問三不知,誰見了這不得難以啟齒,說到挨打少不了提到被抓去聽現場的事,對象還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未婚妻,這讓他怎么開得了口
簡直諷刺又笑話。
沈云西吸吸氣,在梅花樹下望了望天,思索后叫來了季六月。
季六月聽了她的低聲吩咐,雖然疑惑,還是應聲出門去了,當天下午便提了一包零碎的東西回來,其中有男女飾品,玉佩釵環,雜七雜八的,甚至還有幾根頭發。
“應王妃說的,莊公子和北城院里那女子的一些隨身之物都在這兒了。”季六月回道。
沈云西嗯的應了,讓季六月去休息,自己坐在桌前,一樣一樣的取來看。
這是莊晟給她的靈感。
他都能擄人,那她從他那里擄點物品也很合理不是嗎,他都這么無恥了,很沒必要跟他講道義。
通過這些零散的物品,沈云西算是徹底補全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