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瑞擰眉,難道陸昭臨走之前給他下毒,又或者是下毒蠱了想要用毒蠱控制他間接掌控整個大燕
他的腦子忍不住胡思亂想,直接撕開衣衫,就見胸口竟然有一片刺青,顯然剛刺上去,還帶著一絲鮮紅的血跡,并且還染上了墨。
這個刺青簡單又好認,只有兩個字死囚。
字體和顏色都不是大燕的,而是北齊的寫法,頓時讓他臉色蒼白。
這是一種羞辱,也是一種威懾。
能在大燕太子的胸口,刺下這兩個字,說他是北齊的死刑犯,足見陸昭有多囂張。
這證明了,北齊隨時能夠殺死大燕太子。
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封簡單的書信,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
“這兩個字贈予大燕太子,望你銘記在心。下回再見面時,若是刺青消失,將會換成鐵烙之刑。另墨刑多是在臉上,不過孤念及汝乃大舅哥,遂手下留情,不用致謝。”
墨刑就是用來懲罰罪犯,犯人犯下什么罪,就用刺青刺在臉上,并且染上墨,很難消除。
至于鐵烙之刑就更加嚴苛,是用燒紅的鐵器,在囚犯臉上烙印。
如果是墨刑還能想辦法遮掩,那鐵烙之刑已經形成凹凸難看的疤痕,很難遮掩。
這封威脅意味十足的信箋,更是讓陳柏瑞氣得臉色發白。
他死死攥住手中的心中,甚至因為太過憤恨,直接引發內力,將信箋震得粉碎。
胸口處的刺青也很難辦,墨刑的墨跡是用特殊手法染上去的,恐怕難消,除非用脂粉遮掩,可是墨跡很深,一般的脂粉也難以遮蓋完全。
這讓他以后沐浴更衣,都不能有人貼身伺候,甚至隨時要注意身邊人。
一旦被傳出去,他的太子之位首先就會被剝奪,大燕是不可能讓身帶墨刑的人當太子的,之后更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此仇不報,孤枉為人。”陳柏瑞咬牙切齒地放下狠話。
陸昭趕回去的時候,陳雪瑩還在沉睡之中,他立刻將一身血腥味洗去,爬上床。
“怎么這么冷”她嫌棄地嘀咕了一句。
顯然是被他掀被子時,灌進來的冷風給惹惱了。
但是當他摟住她的腰時,陳雪瑩立刻趕到一陣溫暖,緊皺的眉頭微微松開,很快她便主動貼近,鉆進了他的懷里。
很快,皇上的生辰就已經來到。
陳雪瑩和陸昭終于結束了他們的旅程,收拾行囊回到薊城。
薊城整座城的氛圍都透著緊張,隨時戒嚴之中。
太子不在朝,甚至已然撒手不管,而另外幾位皇子爭權奪利已經進入白熱化的狀態。
同時皇上的打壓也隨時隨地,或許今日還在給二皇子放權,明日就忽然駁斥二皇子,主打一個喜怒無常,讓人戰戰兢兢。
今年皇上的生辰依然準備大辦,實際上也不是整生日,照理說不用如此大辦。
但或許是幾位皇子都不安分,增加了陸無極的焦慮感,哪怕他依然完全掌控著朝政和兒子們,心中卻難掩恐慌感,所以很想用一場生辰宴,證明自己仍然老當益壯。
兩人回到皇宮之中,首先就去龍乾宮給皇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