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聽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最后還是陳雪瑩在他面前揮了揮,才將他的甚至喚回來。
“這個法子如何”她輕聲詢問,期待著他的點評。
陸昭咽了咽口水,略顯緊張,干笑兩聲道“高,實在是太高明了。這不僅是以絕后患,直接絕后。大燕皇室極重血脈嫡庶,閹了他的確是既讓他活著,又讓他沒后代,陳柏瑞登基能穩一時江山,待日后提及立儲君時,他生不出兒子,要去宗室找孩子時,必然又是一番龍爭虎斗,還真是一勞永逸。”
他是真心夸贊,不得不說,女人狠起來,就是利索。
這法子還真是缺德又管用。
若他真對陳柏瑞這么做了,估計陳柏瑞清醒之后,日日夜夜都想刨陸家祖墳了。
此恨綿綿無絕期。
“那是當然,以后學著點吧。”陳雪瑩毫不客氣地應承了下來。
陸昭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如坐針氈,甚至感覺身下一陣涼風習習,時不時摸一摸大腿,像是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丟了某樣物件,總有種微妙的感覺。
“娘子,幸好你是自己人,若是敵人,還真有點害怕。”他揉了揉胸口。
腦子里總是控制不住地在描繪那個畫面,仿佛要刻在腦海里一樣,而且越想越覺得發冷,總有種要打哆嗦的感覺。
陳雪瑩人不知輕笑一聲,沖他揚了揚眉頭“官人,那你可說錯了。自己人若是背叛了,我對自己人下手更狠。”
她說完,拋了個媚眼,十分的嫵媚動人。
陸昭聽她這甜膩的聲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顯然沒適應她這故意發嗲的聲音。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直接湊上來,再次親了一下她的眼角。
“那我可就放心了,誰背叛你,你就可勁兒地折騰,到時候我蹲在旁邊,給你遞刀子。”
他一點都不怕,還特別坦蕩,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陳雪瑩被他這副模樣給逗笑了,輕輕拍了拍他的后頸,手指順著他脖頸上的青筋,從上倒下慢慢摩挲了一遍。
瞬間男人的眼神就變了,直接火熱起來,他立刻牽著她的手往里屋走,一切盡在不言中。
和公主府熱火朝天的和諧氛圍不同,皇宮和朝堂上則忽然變得清冷下來,像是突然被冰凍了一般,進入了風平浪靜期。
瑜貴妃坐在椅子上,手里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卻一直在出神,顯然是心不在焉。
忽而身邊的大宮女急匆匆跑來,低聲道“娘娘,朝霞宮的消息送來了。”
“東西呢”瑜貴妃連忙起身。
“在這兒。”大宮女從衣袖里摸出一支金釵。
“這支釵是今日午時二刻送去尚宮局修理的,簪尾掛著的流蘇掉落,正是之前說好的時間,奴婢給截留了下來。”
瑜貴妃點頭,一旁的宮女拿來一根針,輕輕戳刺著簪尾荷花的花心,連續
戳了二次,就聽“咔噠”一聲,有什么卡扣打開了,她將簪尖輕輕擰轉著,原本的簪身一分為二,里面是鏤空的,還塞了一張小紙條。
她拿出紙條,立刻展開細瞧。
等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頓時大驚失色,滿臉的難以置信。
“娘娘,您怎么了”大宮女急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