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話,這種花是雌雄同株。”花匠回答。
“花培育得不錯,賞。”陳雪瑩點頭,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之后她一轉頭,又對陸昭認真地道“這里不止有姐姐,還有兄長呢。”
兩人這分明是在說笑,但表情都帶著幾分認真,竟讓身邊的宮人分辨不出真假了。
“行吧,你都賜名了,那就掐上一朵,給皇后添色。”他摘了一朵下來,動作輕柔又迅速地插入了她的發間。
粉紫色的花朵,在她烏黑的發髻中盛放,層層疊疊,配上金釵與步搖,簡直人比花嬌,更顯艷麗。
陳雪瑩抬眼,沖他嫣然一笑,瞬間他的視線就黏了上來。
帝后兩人如膠似漆地逛御花園,可戳中了不少人的肺管子,甚至還有人想曲線救國,從他人那里尋找突破口。
一向清靜的壽康宮里,此刻竟是坐了好幾位太妃、太嬪,說是來探病,但其實另有目的。
太后坐在主位,手里捧著茶盞,慢慢地撮了一口。
“諸位找哀家有何事”她沉聲問了一句。
“太后娘娘,聽聞您最近漸好,臣妾幾人如今住得近,便約上一起來瞧瞧您的身子。”有人主動開口,一瞬間眾人就打開了話匣子。
“是啊,太后娘娘瞧著身體康健了不少,臉色都帶著紅潤。”
“精神也好多了。”
陸無極愛磋磨人,除了對自己的發妻和寵愛的妃嬪,能有幾分好臉色之外,其余都被他或多或少的玩弄過。
許多妃嬪都因此郁郁寡歡,紅顏早逝。
哪怕有年長活到現在的妃嬪,也什么心思都不敢生出來了,她們可是見證了瑜貴妃的抄家滅門,襄嬪也被打入冷宮了,完全心灰意冷。
就算宮外有人想要花費重金,許諾各種好處,要她們打探消息,也很少有人心動。
新皇登基,看著好似根基不穩,但實際上這位太子可是殺了陸無極才上位的,明顯是比先皇更變態,別看著他年輕就以為好欺負。
而如今坐在這里的妃嬪,年歲都不大,還都是陸無極死前半年內寵幸過的,明媚鮮妍,最是好年華。
她們之前有陸無極寵愛,突然從妃嬪變成了太妃、太嬪,看似輩分漲了,
但是宮中這些奴才都是捧高踩低的,她們已經明顯感覺到奴才們的態度變化,當今圣上可不會對先皇的妃嬪有什么好臉色。
因此宮外傳來誘惑之時,這些年輕的妃嬪們,才會忍不住心動。
幾人寒暄過后,氣氛就有些僵冷,畢竟她們與太后是真不熟,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幾次,而且年歲相差又甚大,橫亙著巨大的代溝,都不知該聊些什么。
“哀家身子恢復了些,但是太醫說過,還需要靜養。你們來探病的心意,哀家明白。放心,皇上不會苛待你們的,安心回宮去過日子吧。”
太后見氛圍陷入了僵局,并沒有挽回,甚至直接下了逐客令。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怔住了,面面相覷之后,皆是不愿意走,顯然此次前來的目的還未達成。
“太后娘娘,其實臣妾們這次聯袂而來,還因為心中有所惶恐,所以想求您給個主意。”
“無甚可惶恐的,皇上是哀家生的,他不會和你們過不去。”太后再次重申。
“此事與皇上無關”有個性子沖動的妃嬪沒忍住,脆生生地開口反駁。
太后看過去,這位開口的太嬪站了起來,沖著太后規矩行禮,先自我介紹一番“奴婢是先皇封的翠嬪,聲音清脆,猶如翠鳥,因此得此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