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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良的家,是頂兇猛的劍齒巨獸骸骨與獸皮搭建,后方還有一個小院,四面是厚重的寒石。如此規格,在北村是獨一無二,也是他的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在墨良的記憶中,很少有關于父親的內容,只知道當年不知什么變故,母親無奈出走,父親一怒擔負了圣雄的使命,充當陣靈而與世隔絕。這都是在他懵懂學語時候發生的事情,以至于根本沒有一絲印象,都是長者口中聽來的。
與徐金虎分開,已經一夜未眠的他,還是沒有一絲困意。
坐在后院一角的石凳上,看著歲月久遠的木樁、石鎖、巨木,有些精神恍惚。這些東西,都是他父親留下來的。
那木樁,不知是什么材質的木頭制成,他在此打了四年的套路,也不見絲毫破損,反而愈加有著淡淡的光華流轉;那石鎖,他拼盡全力也只能拿起最初一個百斤的石鎖,且只有幾息,其余則紋刻了重力陣,重量倍增;那巨木,就連第一根百斤巨木他都揮舞不利索……
墨良從未在其他地方見到過這些東西,即便在北村演武場,也只有不大的一個一品重力陣,根本沒有如此精細的修煉之物。
他看著,仿佛看到了當年父親舉起石鎖、揮舞巨木的情景。
“父親……”
他輕輕地呢喃著記不起模樣的父親的名字,一想起要讓自己的父親失望,他就對自己失望起來。
“呀~!”
心情郁悶的墨良嗖的竄出身去,一手抓起一個百斤重的石鎖,用力地揮舞起來。看得出,他很是吃力,腳步踉踉蹌蹌。畢竟沒有覺醒刺魂,此刻僅憑著蠻力,能舞動石鎖已經十分了得。
呼呼呼~~
幾息,墨良已經氣喘吁吁。扔下石鎖,拄著雙膝大口喘氣。
“啊~!”
又是大喝,強行提起一口氣,墨良一個跨步,沖到木樁邊。一拳一腳,瘋狂地如雨點般打擊上去。
“啊啊啊~~”
直拳腳打得麻木也絲毫不覺,將那結實的木樁打得砰砰直響。
四年,所有沉積心中的壓力與憤怒,仿佛在一瞬間要全部發泄出去一樣。
“我不可能沒有刺魂~!!”
砰!
怒喝中,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木樁之上,印下血跡,其上已經皮開肉綻。
這時,忽的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傳來,或許是他無意間觸動了機關。
隆!咔咔!
又是“簌簌”的泥土灑落。
喘息中的墨良側臉望去,頓時驚得站直。只見在那木樁后不遠,正有一個不大的洞口隆隆地打開,露出一片黑漆漆的地窖。在這里生活十余年,他還從不知道后院里竟有此玄奧!
“這,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