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從地窖中一躍而上,眨眼的功夫已經將馬向東三人的位置納入眼眸。
迅速擺正位置,感受著好似煥然一新的身體,他心中有些雀躍。刺魂覺醒,不僅力量大增,而且感知、反應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今天,誰都別想站著離開這里!”抬起頭,他的目光有些寒冷。
馬向東冷冷地一笑,陰森地看著墨良,“既然來了,我就沒打算離開!不打斷你的骨頭,抄了你的家,難消我心頭之恨!”
此刻,他早已經怒火攻心,捏得拳頭脆響。王永材、王永文,獰笑著站在他的身后。今天,他們下了狠心,一定要狠手雪恥。
墨良靜靜地佇立著,不為他們的兇惡所動。
四年,或許是希望不滅,他一直憋著一口氣,要覺醒刺魂,狠狠地給馬向東和所有不看好他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除非絕望,否則他絕不愿意用其他的方式還擊。覺醒之夜的一幕讓他心寒,他忽然發覺原來已經再沒有人相信他,甚至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起來。
所以他送出了金葫蘆和銀葫蘆,圣雄之子,卻要以如此手段維護圣雄的榮譽,這讓他苦澀不已。如此也讓他與馬向東的矛盾徹底點燃。可以想象,如果他沒有意外覺醒刺魂,今天,面對惡意的三人,圣雄的榮譽將如何被踐踏。
萬幸,父親圣雄的榮光還是眷顧他的!
感受著體內的荊棘與花朵,墨良忽然露出了微笑。馬向東的驕縱,將成就他。今天,注定是一場好戲,當他露出刺魂,想必猶如一個期待了四年的伏筆,必將讓所有人震動。
“你們三個,一起來吧!”
抬抬手,今天的墨良,如同四年前眾人矚目的圣雄之子,讓人炫目。赤紅色發帶,墨黑色的頭發輕輕飄動,淡然自信的神色讓馬向東一時間有些恍惚。
“猖狂,你還以為是四年前么?”
王永文的聲音尖細尖細的,讓人一聽就生厭。四年都未曾覺醒刺魂,他們對墨良的忌憚也埋進了土里。
啾啾!
雀兒的啼鳴中,王永文、王永材的身邊各自飛舞了一只灰黑色的麻雀。這是他們的刺魂,雙生的飛行刺魂,如果刻苦修行,今后也未必不是一方強者。可惜……
仗著人多,二人默契地一左一右跨過馬向東打殺過來。
覺醒刺魂兩年,二人習得一門名為“燕截式”的拳法,雖然是北村碑林里的尋常功法,但日日修煉,威力倒也不俗。
入墨期,打磨的是肉身強度,武功也是直來直去。一聲呼嘯,有如燕雀落長空,雙拳直貫。
墨良嘲意一笑,“太硬了!”人已經從一側滑了出去。
他雖不曾覺醒刺魂,更沒有資格去碑林觀摩學習,但日復一日瘋魔的琢磨、觀察,道法自然,讓他對戰斗也有許多遠超同齡人的感悟。以王家兄弟這一拳來說,雖然虎虎生風、氣勢駭人,但力道太老、變化不足,稍微有些戰斗經驗便可輕易化解。
這是他的天賦,感知力超強,過目不忘、眼觀六路,這對許多人都有困難,對他而言卻輕而易舉。
避重就輕,閃過王永材,墨良徑直迎向王永文一人。
眼見直沖沖沖過來的墨良,王永文竟然心中一慌,手臂立刻有些發軟。
“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