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里老爺子都發話了,石文炳與覺羅氏也直接回他們的院子里,喊來心腹將太子妃的意思吩咐了下去。
哪成想,他們夫妻倆的心腹剛走,他們今年四歲的嫡幼女瓜爾佳璃玉就跑來尋他們二人了。
這個嫡幼女是幾年前石文炳還在南邊做福州將軍時,碰巧有一回,覺羅氏去福州尋他,誰知等回到京城里覺羅氏竟然就意外懷上身孕了,一朝分娩,誕下來了個小姑娘。
作為老來女,夫妻倆對幺女還是很疼愛的。“玉兒給
阿瑪、額娘請安。”
長得玉雪可愛、粉雕玉啄的小姑娘沖著坐在圈椅上的夫妻倆行完禮,就幾步跑到了覺羅氏身邊,眉眼膏查地笑道
額娘可是長姐又來信了聽到幺女這話,夫妻倆一愣。
覺羅氏下意識蹙起了眉頭正想詢問誰對小閨女說的這事兒,就瞧見小丫頭用小手摸摸她的杏眼,軟聲道
每回額娘收到長姐的信,總是要紅了眼睛的。
小璃玉這話一出口,覺羅氏與石文炳心中的警惕立刻消散,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夫妻倆眼中都藏著揮之不去的惆悵感。
一入宮墻深似海。
他們家閨女雖不是宮妃,但身為太子妃,住進東宮里后,等閑也是與家人們見不了面的。
自康熙三十四年五月份儲君大婚以來,夫妻倆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有看到大女兒了。
石文炳唯次看見自己外孫子還是在去年八月初,長孫殿下隨著太子殿下一起到午門迎接圣駕時,他站在群臣中遠遠的瞧了一眼外孫子的小圓臉。
說不根念,那肯定是假的,但想見一面著實難啊。小璃玉將父母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禁眨了眨圓潤的杏眼。
她其實對自己身份尊貴的長姐沒有什么深刻的印象,畢竟姐妹倆中間差了近二十歲,前年長姐出嫁時,她還被乳母抱著,也不怎么記事兒,但每逢宮里送來節禮,長姐總會給她備一份的。
小丫頭也對自己的長姐和那個銜玉而生的外甥很好奇,看到自己額娘一副明明很想見長姐與大外甥,卻偏偏不開口的模樣,不由用兩只小手摟著覺羅氏的胳膊,笑得甜甜的撒嬌道
“額娘,不是說過年時京城中的誥命夫人們都可以往宮里遞牌子給太后娘娘、太子妃娘娘請安的嗎您是宗室女,要不今年咱也給宮里遞牌子吧玉兒都把長姐長什么模樣都給忘了,還想要看一看大外甥長得可不可愛呢。
聽著幺女軟聲撒嬌的話,覺羅氏不禁心動了,轉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夫君。石文炳也用手捻了捻下頜上的短須,笑著道
“玉兒這話說得倒也在理,去年長孫殿下小咱們沒有顧得上往宮里遞牌子,長孫殿下現在都已經聰惹伶俐的開始跟著萬歲爺啟蒙了,咱們去宮里瞧一瞧也說的過去。
“行,那再過倆月,我就給宮里遞牌子。”
覺羅氏將小女兒摟進懷里,眼睛含笑,一臉期待的憧憬道。
小璃玉也嘰嘰喳喳的說起來了她要給自己長姐和大外甥準備什么禮物。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等莊子上的管事聽到主家老爺、夫人派小廝與嬤嬤來轉述的吩咐后,也是滿臉惜逼,他們倒是有春、秋兩季收集動物毛發的習慣,畢竟冬日里炭是要錢的、木柴也是要錢的,原本管事還打算將動物毛發當成柴火冬日里燒著取暖呢,聽到自家老爺、太太的要求后,就忙將這些動物毛取出來,想辦法處理成太子妃娘娘需要的兩種東西了。
胤極也知道他福晉在做的事情,如今他膝下有嫡長子,倒也算是與瓜爾佳一族綁到了一起,平日里有好事了也可以念著些妻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