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行了,此番家族丑事是你們三房鬧出來的,幾年前你二哥戰死沙場,萬歲爺對二房的容忍度比你們三房高多了,若是舜安顏從你佟國維的孫子變成佟國綱的孫子,萬歲爺肯定不會不滿意的。”
“不行不行舜安顏是三房長孫,怎么能夠過繼給二房呢”老者話音剛落,老赫舍里氏立刻擺手拒絕道。
在場族老們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佟國維也是皺著眉頭,轉頭對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老妻呵斥道
“你個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的懂什么還不下去看看隆科多喝藥了沒”老赫舍里氏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對著族老們俯了俯身,走出了商議的屋子。待她抬腳走出房門時,還隱隱約約聽到留在里面的佟國維對著族老們賠笑道
“族老們這想法倒也不錯,舜安顏不僅是我三房的長孫,也是佟佳一族的長孫,無論他是記在我名下,還是二哥名下都是沒錯的。
老赫舍里氏不滿的撇了撇嘴,知道這事兒她管不了了,只好讓大丫鬟們攙扶著她往隆科多的院子走。
待她剛進去隆科多養病的屋子,撲面而來一股子煙味,老赫舍里氏眼睛一亮,忙三步并兩步地沖進去,就瞧見她兒子胡子
拉碴、雙眼布滿紅血絲躺在床上,嘴里噙著一根白玉煙桿子,那煙桿子儼然是李四兒留下的遺物。
“隆科多,你還病著呢,怎么能這般糟踐自己的身子呢”
老赫舍里氏幾步上前奪掉隆科多手中的白玉煙桿子,雙眼泛紅的看著她短短三日就身子消度了一大圈的兒子,哽咽道。
隆科多瞥了自己額娘一眼,痛苦地哭道
額娘兒子心里頭難受啊四兒的身子那般嬌弱,在臟兮兮的牢房里被那些粗魯的女囚犯們給一拳拳的打、一腳腳的踢,生生被打死了,這得多痛啊兒子只要一幻想她臨死前苦苦喊兒子、期盼著兒子前去救她的畫面,一顆心就像是被大手攥著般,痛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老赫舍里氏邊聽邊敷衍的點了點頭,視線在這屋子里搜尋,看到一個眼熟的小木箱子后,她忙從隆科多的床邊站起身子,抬腳走到小木箱子跟前,用手翻開箱子蓋瞧見里面滿滿當當都是黑色的烏香塊。
她就覺得自己心里頭陣陣發癢,煙癮又犯了,順手“啪”的一下子將小木箱子合上,連箱帶貨的交給大丫袋,轉身瞧見自己兒子還是雙目無神、滿臉痛苦的模樣。
老赫舍里氏再度走到床邊,用手摸了摸隆科多的腦袋,抿唇嘆氣道
“隆科多,額娘知道你心里頭難受,但你也得朝前看啊,額娘與你阿瑪都老了,佟家未來還得靠你們兄弟們來撐的,你別再糟蹋自己的身子了,你肋骨斷了兩根,差點兒就傷到肺了,好好休息吧,額娘晚上再來瞧你。
“恩。”
隆科多淚流滿面地應和了一聲。
老赫舍里氏就忙帶著自己的丫象們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沖進屋子,坐在軟棍上就忙催促著丫鬟給她拿紅玉煙桿子,等熟悉的煙味飄到鼻尖時,她像是魚兒又回到了水里般,吧嗒吧嗒低頭湊在煙桿子處吸了一口,整個人就變得飄飄然,腦袋里任何雜念都沒有了,眼里、心里只剩下了煙桿子。
與此同時,昨日就往赫舍里府遞了帖子的小赫舍里氏下午時也特意帶著禮物,前去了儲君母族。
索額圖與其福晉佟佳氏膝下除了倆嫡子格爾分和阿爾吉善外,還有一個嫡女晴嫣的,可惜唯一的嫡女七歲時就夭折了。
夫妻倆瞧著小赫舍里氏明明與她們嫡女年齡差不多大,如今這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