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小玄燁身后的弘晞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翁庫瑪法左手拉著他汗瑪法的手,右手拉著索尼的大手,細細交代道
“索尼,玄燁聰慧好學又出過痘,福大命大,待朕駕崩之后,他就是大清下一任君主。”
“朕特此欽定你、鰲拜、蘇克薩哈與遏必隆為輔政四大臣,在幼帝長大親政前輔佐幼帝處理政務。”
“萬歲爺,奴才遵旨。”
索尼拉著順治的右手哭得老淚縱橫,鰲拜、蘇克薩哈、遏必隆等人也是虎目含淚。
站在不遠處的史官們雙手發顫的記錄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待一群官員們離開乾清宮回到自家府中時還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
出痘雖然危險,但是有個過程的,原本這些大臣還覺得萬歲爺能熬到大年十五,過完這個新年呢。
萬萬未曾想到,大年初七白日里順治爺剛剛擬定完三阿哥登基為帝的遺詔,晚上宮中就響起了喪鐘聲。
順治福臨英年駕崩,終年二十四歲。
這一切事情來得又急又猛,好在有皇太后坐鎮于后方,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大年初八,先帝的遺詔頒布到朝野內外。
大年初九,幼帝玄燁就穿著明黃色的小龍袍在太和殿前登基為帝。
幼帝的兄弟們沒有一個與玄燁的名字有重合之字的自然也不用為了避圣諱改名字,唯有紫禁城北面的“玄武門”改為了“神武門”。
令朝中的官員們有些不解的是先帝福臨未選擇土葬,而是在皇太后和幼帝的安排下舉行了隆重的滿洲舊俗火葬。
順治十八年的新春因為順治皇帝駕崩,宮中內外緊急的用寂寥的白色代替喜慶的紅色。
春寒料峭的正月里又飄了一場細碎的梅花雪。
先帝火化后的骨灰葬于清東陵的孝陵,廟號定位“
清世祖”,謚號“章皇帝”。
待到先帝的喪事全都處理完后,先帝崩逝的陰霾也一點點從京城上方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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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春寒漸漸被柔和的暖風給吹散。
三月十八日,新帝玄燁七周歲生辰。
太后娘娘特意喊了一群薩滿法師以及佛法精深的大和尚進入紫禁城為虛歲八歲的新君祈福。
祈福儀式整整持續了一整日。
待到黃昏時刻,落日熔金,暮色四合。
新帝的貼身太監梁九功奉命送這一大群世外高人從北邊的神武門離宮。
穿著明黃色龍袍的新帝抿著薄唇與他的“鬼孫子”站在高高的城墻上,祖孫倆目送著薩滿法師和大和尚們漸漸離去。
一個內里穿著土黃色僧袍、外面披著紅色袈裟、光頭上新點了幾枚戒疤的年輕和尚跟在一群大和尚們后面,等他走出神武門約莫一百米遠后,似有所感的扭頭回望,瞥見站在城墻上小小的明黃色身影,忍不住眼睛泛紅的雙手合十朝著那小小的身影俯了俯身,而后轉身頭也不回的跟著和尚們往前走。
自此后,世上再無先帝福臨。
春去夏來。
夏末秋初的時節,五臺山上蔥蔥郁郁的樹林變得層林浸染。
五臺山清涼寺的一群小和尚們驚訝的瞧見他們下山交流佛法近半年的行森師伯,此番不是獨自一人回寺的,而是給他們領回來了一個長相清俊、氣質儒雅的師叔。
師叔自云“前半生過得紙醉金迷,對不起許多人,此番終于醒悟,看破世事無常,紅塵磨人,故而下半生皈依佛門,法號行癡。”
五臺山清涼寺內多了一位年輕的行癡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