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晚b大的慈善募捐活動之后,沈聽南和姜詞就沒再聯系過。
兩人再度見面已經是來年的二月底,那時剛剛度過一個春節,姜詞從榕城返校,又開始了她半工半讀的日常生活。
那時她仍然做著一份家教工作,另又新找了一份兼職,每周的七在學校附近的一間西餐廳做駐唱歌手,每晚只工作三小時,薪資待遇給得不錯。
那晚陸城正好和朋友在那間餐廳吃飯,七點半的時候,臺上的男歌手換了人,跟著傳來一道悠悠揚揚的鋼琴聲,陸城起初并沒有往臺上看,直到聽見一道挺好聽的女聲,他才慢悠悠地朝臺上看一眼。
這一看就有點愣住,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但凝神看了一會兒,臺上燙著性感大波浪卷發,穿黑色吊帶長裙的女人,不是沈聽南的妹妹是誰
他盯著看了半天,身旁的朋友也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見臺上鋼琴前坐著個唱英文歌的美女,也不由得來了興致,說“這間餐廳我之前常來,他們家老板什么時候品味這么高了,請了這么個美女來駐唱。”
陸城拿起手機遠遠對著姜詞拍了張照,順手在微信上發給沈聽南,抬頭見身邊的朋友盯著姜詞的眼神直勾勾的,唇角勾起絲笑,好心提醒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上面那個可是聽南的妹妹,你出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碰不碰得。”
趙帆聞言,驚訝地看向陸城,問道“聽南什么時候多出個妹妹來了我怎么沒見過”
陸城道“他爸不是給他找了個后媽嗎,他后媽的女兒。”
趙帆更驚訝了,說“那她怎么跑這兒來唱歌啊按理說,她媽媽進了沈家的門,她也算是沈家半個小姐,不至于缺錢吧”
陸城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沈家那些人,一個個防賊似的防著人家,生怕人家搶了他們的家產。人小姑娘也挺有骨氣,壓根不跟他們沈家的人來往,沈家大大小小的事兒人家也根本不參與。”
說到這兒,陸城又想起上個月那場慈善募捐晚會,他是旁觀者看戲一樣的心態,一時沒忍住笑,說“你別看這小姑娘年紀不大,但真挺有骨氣。聽南之前不是把人家給得罪了嗎,道歉都沒用,為了哄小姑娘,她們系里上個月不是辦了一場慈善募捐晚會嗎,你沈四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捐了一千萬,結果一千萬扔水里泡都不冒一下,人小姑娘照樣不理他。”
趙帆聽完都驚呆了,“真的假的聽南居然也有低聲下氣哄女人的時候”
陸城道“主要也是他自己理虧,之前確實說過些挺傷人家小姑娘的話,他心里過意不去唄。”
沈聽南收到陸城發來的信息時,正在梧桐路他母親老宅那邊。
他母親那邊每個月慣例一次家族聚餐,吃過晚飯長輩們坐在沙發上聊天,他懶怠地靠在沙發里看電視,有點心不在焉。
聽見手機響,從褲兜里摸出來看一眼。
看到陸城發來一張照片,他起初沒看出來是什么,只隱約看出是個人影,他隨手把圖片點開。
圖片點開后,照片上的畫面清晰一點,他隱約認出那張熟悉側臉,不自覺地蹙了下眉,下意識坐直身體,將圖片放大。
等把圖片放大,終于清清楚楚看到照片上的人,坐在昏黃燈光下,側著身彈著鋼琴的女人,不是姜詞是誰。
然而照片里的姜詞哪里還有個小姑娘的樣子,化了成熟的妝容,長發燙成了撩人慵懶的卷發,身上的黑色吊帶長裙也過分暴露,隱約可見胸前春光。
沈聽南越看眉頭皺得越深,臉色也越發難看。
他退出微信,沉著臉撥了陸城的電話過去,電話接通,語氣不善地道“地址發過來。”
半個小時后,沈聽南沉著臉走進了姜詞駐唱的那間西餐廳。
他一進門,就看到臺上唱歌的姜詞。她此刻正唱著一首纏綿悱惻的英文歌,他臉色難看至極,要極力克制才沒有直接上去把人帶走。
因為沈聽南就站在臺下不遠的地方,所以姜詞一抬頭就看到了他。
當她看到沈聽南臉色難看地凝視她時,她嘴里唱出的歌詞不自覺地停了一拍,但幸好她的臨場反應還算快,很快回過神來,稍微放慢指尖彈奏的鋼琴節拍,重新將節奏跟上。
之后姜詞就沒再往沈聽南那里看,她認真唱完三個小時,在最后一首歌唱完后,她從鋼琴前起身,微微鞠躬謝幕,踩著七厘米的細高跟轉身離開了演出臺。
她回到更衣室穿上大衣,然后就到經理那里簽字下班,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在餐廳門口抽煙的沈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