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南抬腳踩上他的襠部,繼續說“我知道你欠了很多賭債,反正賤命一條,死前也不想讓他人安生。你自己賤命一條想死沒人攔著你,但你碰了不該碰的人,到時候就不是死這么簡單,生不如死的滋味你或許想嘗一嘗”
嚴虎怕到全身發抖,不停求饒,“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也沒想傷害那個律師,我就是嚇嚇她,她太多管閑事了就是她整天慫恿我老婆跟我離婚,還想搶我兩個孩子”
沈聽南腳下用力,嚴虎連忙說“我錯了我錯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敢找姜律師的麻煩,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出現”
沈聽南稍微收了力道,繼續說“第二件事,跟你老婆離婚,把孩子的撫養權給你老婆。”
“這”
沈聽南腳下繼續加力道,嚴虎嚇得不住點頭,“是是是我聽您的,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沈聽南繼續說“第三件事,離開榕城,一輩子別再回來。”
“好好好,我明天就走,明天就走”
沈聽南這才松開他,厭惡地朝地上的嚴虎看了一眼,最后警告一句,“我會派人盯著你,你再敢碰姜詞一根頭發,就不是今晚這么簡單。”
嚴虎不停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沈聽南轉身離開,丟下一句,“把他帶回去,盯著他。”
“是。”
姜詞在沈聽南的房間里睡得很安穩,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
她換好衣服從臥室里出來,看到沈聽南靠在沙發里睡覺。
她回房間門拿了張薄毯,然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薄毯輕輕蓋到沈聽南身上。
但當她湊近時,隱隱聞到沈聽南身上有點海水的味道。
沈聽南睡得不沉,姜詞把毛毯蓋到他身上時,他就醒了,睜開眼看到姜詞,問道“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姜詞點下頭,說“睡得很好。”
她坐到沈聽南旁邊,側頭看他,唇角彎彎的一個笑容,說“你的床睡著好舒服,不太硬也不太軟,睡在上面像陷在棉花里。”
沈聽南擰開茶幾上的礦泉水喝水,聞言沒忍住笑,側頭看向姜詞,說“等會兒找酒店經理問問他們的床墊用的什么牌子,回頭給你買一張。”
姜詞笑笑搖頭,說“算了,現在租房住買這么好的床墊太奢侈了,等我買了房子再買。”
說到這里,她想起來,問沈聽南,“沈聽南,你昨晚是不是出門了”
沈聽南聞言微頓了下,看著她,“為什么這么說”
姜詞道“你身上有海水的味道,昨晚我都沒聞到。”
說完,又自己推翻自己,說“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嗅覺出了問題,我有時候有點鼻炎。”
她下意識揉了下鼻子。
沈聽南看著她這個可愛樣子,沒忍住笑,說“嗯,應該是你的嗅覺出了問題,我昨晚一直在家。”
不過不出三個小時,姜詞就發現了沈聽南在撒謊。
那時沈聽南送她去上班,在路上的時候經過一間面包店,她想去買點面包當中午的午餐,于是讓沈聽南在路邊停車。
沈聽南下車在路邊等她,但沒想到她走進面包店時,竟然看到嚴虎也在買面包。
他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但最重要的是他整張臉都青一塊紫一塊全是傷。
她在看到嚴虎的那一刻,下意識想跑,可嚴虎卻仿佛比她更怕,他們倆目光對上那瞬間門,嚴虎像見了鬼一樣,拔腿就往外跑。跑的時候還撞到了幾個客人,姜詞在他跑向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側身退開,她順著嚴虎的背影看過去,看到他跑出面包店的時候還摔了一跤,但他仿佛都顧不上痛,爬起來就飛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