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又問“靜姨給姜詞打電話了嗎說什么了”
宋眠眠看向姜詞,姜詞搖下頭,是讓她什么都不要說的意思。
宋眠眠輕輕地抿了下唇,也只好聽她的,和陸寄州說“沒什么,我和小詞還在逛街呢,先掛了。”
掛了電話,宋眠眠握住姜詞的手,擔心地看她,“小詞,靜姨剛才打電話跟你說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看姜詞的臉色,擔心靜姨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話。
姜詞搖下頭,說“沒什么。”
宋眠眠見姜詞不肯說,也沒再問,想著讓姜詞轉換一下心情,起身走到床邊,笑著拿起床上的一床被子,問道“小詞,這個款式你喜歡嗎布料摸著也很舒服,滑滑的,適合裸膚。”
姜詞坐在沙發上,望著宋眠眠手中的被子,正紅色的龍鳳被,是適合婚禮那天用的。
她看了很久,她的眼中有怎么也藏不住的悲傷,最后搖了搖頭,說“算了。”
決定放手的那天,是四月十七號的晚上。
那晚她在律所加班,八點左右,月姨忽然打了電話過來,聲音小小的,問她,“小詞,你在哪兒呢”
姜詞那時正為一個重要的案子做功課,她一邊接電話,一邊翻閱著文件瀏覽資料,回答說“在所里加班呢,怎么了”
月姨小聲道“小詞,你現在能回來一下嗎沈總的母親來了,她”
姜詞的心一瞬間就提了起來,她不自覺地抓緊手機,“什么時候來的在家里嗎她和奶奶說什么了嗎”
月姨輕輕嗯一聲,說“你先回來吧。”
掛了電話,姜詞收起東西匆匆就往外跑。
她打車回家,進屋就看到程靜嫻端端地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同奶奶說“老太太,我體諒您年紀大了,不忍心和您說重話,這里有五百萬,您拿去,足夠您和您的孫女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姜詞還年輕,長得也漂亮,學歷高工作好,將來一定不愁嫁人。但她和沈聽南不合適。”
姜奶奶看向程靜嫻,說“有什么不合適的說白了,你們不就是嫌我家小詞出身不好,配不上你們高高在上的身份嗎。”
程靜嫻道“既然您自己清楚,那么我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我確實從一開始就不同意他們倆交往,不管是沈家,還是我們程家,都是世代名門,家世清白,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滿肚子詭計,連自己不能生育都瞞著的女人嫁進門來。還有,你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是陸城的吧”
她不屑地看向姜詞,說“口口聲聲說沒有算計沈聽南的錢,但是吃他的用他的,連住的房子都是他朋友的。”
她又看一眼月姨,“不用說,傭人也是沈聽南請的吧。”
她又看回姜詞,滿眼嘲諷,“你那點工資,在北城要住這么好的房子,要給奶奶治病,還要請傭人,居然還敢口口聲聲說沒算計沈聽南的錢”
姜詞緊咬住下唇內壁,等到程靜嫻說完,一字一句地解釋,“我賺得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少,奶奶治病確實是沈聽南幫我墊了一些錢,但我有寫欠條,每個月都會還一筆錢到沈聽南的卡里,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轉賬記錄,還有陸城的房租是我自己付的,月姨的工資也是我自己發的,這些你都可以去問。”
程靜嫻冷笑一聲,說“你覺得我信嗎你但凡給沈聽南吹點耳旁風,他都會幫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