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近乎粗暴,比南城的狂風驟雨還要猛烈。
他剛才將她扯入房間,力氣大到她的腰都仿佛要被他折斷,吻如同大火燎原,將所有理智燒得干干凈凈。
只有在呼吸交替的那一刻,實實在在親得著摸得著觸手可及時,壓抑了好幾天的情緒這才徹底爆發。
孟璃也是如此。
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早就開始獨立,不論是思想還是生活。她不需要陪伴,甚至有的時候她還挺享受孤獨。這些天,張姨會來給她做飯,怕她無聊會在吃完飯后陪她聊聊天,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期待靳時躍發來的消息。
其實她不太喜歡聊天,她也幾乎不跟人閑聊,就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上大學以后相隔兩地也只是偶爾會發個問候順便聊幾句近況。
上學的時候忙著打工兼職,工作以后又忙著那枯燥無味寫不完的教案、忙著應付波又一波調皮搗蛋的小孩子,哪里有時間跟人閑聊,再說她也覺得聊天本身就是一件浪費時間且多余的事情。
平常跟她聯系最多的就是學生家長,每送一波學生畢業后,她都會刪除不再跟她有交集的學生家長。
更別提離職之后,她連學校的大部分同事都刪了,只留下一些與她關系還算不錯的,但也只是躺列而已。
現在微信也就相當于擺設。
可跟靳時躍在一起后,她的微信總是響個不停,她漸漸地也變成了傳說中的低頭族,整天抱著手機扣個不停。
但神奇的是,她竟然沒有覺得煩,也沒有覺得這件事多么無趣和多余。
甚至有時聽到微信的提示音,她會控制不住地欣喜,迫不及待地去拿手機。
直到見到他這一刻,她才終于不得不承認。
這些天,他早已侵入她的世界,將她原本平靜如死水的世界攪得天翻地夏。她有在想他。
想跟他聊天,想跟他視頻,想跟他見面。
也想,跟他親密,
一如此刻。
她主動去攀附他的肩膀,承受他不算溫柔的吻,冷不丁聽見他在耳邊,繃著聲線低吟“孟璃,我早晚被你折磨死。”
幾分切齒,像是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
“我來找你成折磨你了”孟
璃迎合般張開唇,“那好,我走了,不折磨你了。”
她有多會欲摘故縱,嘴上說著要走,還不忘用舌尖舔舔他的唇角。
之后便推開他,還來不及做出轉身動作,腕子就被大掌用力搜住,她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直至落入柔軟的床榻。
靳時躍單手扯著自己的衣領,輕而易舉將衣服脫掉,他的胳膊有力,肌肉也跟著拉伸開來。他的身材確實好得沒話說,這一點孟璃早有領悟,只不過隔了好幾天,這會兒冷不丁見著,她竟然有些不敢直視。
偏過頭這一刻,他俯身而下,氣息吐在耳畔,怎么這么會磨人嗯“不嫌我折磨你了”孟璃故意將他的臉推開。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幸到唇邊溫柔地吻一吻她的手指,又憤憤地咬一咬,“我就該受你折磨,就喜歡受你折磨。
在她來之前,他確實挺受折磨的。
跟他說洗澡,結果人洗蒸發了,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他給張姨打電話問孟璃干什么去了,張姨說她做完飯就走了不知道孟璃的情況。
然后在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腦補了太多可能性,那些可能性還都是壞的。比如洗澡滑倒,洗澡昏倒。
亦或者,不想理他。
這些可能性,讓他又擔心又傷心,在這房間里坐立難安。就像把他架到了火上烤似的。他能不煎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