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血壓,危急,少白,你來處理。”
“生理鹽水,500ml,靜滴,15滴/分,硝酸甘油注射液1ml……”
“這是什么?沒錯,就是急性呼吸窘迫綜合癥,你怎么處理?”
“機器通氣,氧療,給糖皮質激素……”
朱副主任領著張少白在搶救室里走著,他除了給張少白尋找上手的機會,還帶著考評的意思,想看看張少白的全科水平究竟怎么樣。
讓他又驚又喜的是,張少白的理論功底很扎實,急診里的這點小case根本難不住他,他能迅速做出判斷并且進行應對。
“這孩子的反應好快,天生是做急診的料!”
朱副主任看著張少白的眼神越發和藹了,嘴里的稱呼也從“張少白”變成了“少白”,這里面雖然只差了一個字,可是感**彩上的差別何止十萬八千里。
一天下來,雖然張少白再沒有撈到做肌腱縫合的機會,可是在朱副主任的許可下,急診里的工作隨便他上手,和主治醫生已經沒有什么區別了。
……
一天下來,雖然有點累,可張少白非常高興,感覺今天的收獲很大。
做了三個手指的屈肌腱縫合,又在急診里當值半天,這一天比他剛才時的一個月過得都要充實。
回到家,一開門就嗅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那是母親的味道。
張少白這一段時間一直在醫院或者醫科大的飯堂吃飯,很久沒吃家里的飯菜了,正高興的想到廚房去看看,沒想到進門第一眼卻看見于離坐在沙發上,正在玩弄他的吉他,他不禁一怔:“你還沒走?”
于離抬頭瞥了他一眼,說道:“怎么?想趕我走?”
張少白一邊把包放下,一邊說:“你昨天不是說正在籌備新專輯嗎,還說解決了空空如也的問題立即就要趕回濱海去,我還以為你今天就走了呢!”
“我改主意了。”
于離手里仍然在撥動琴弦,顯然是時間都去哪兒了的曲調,又說:“我準備再住幾天,反正我覺得和唐姨挺投契的,在這里多呆一呆也不錯。”
這就算白吃白住上了……
張少白沒好氣的不去理她,徑自朝著廚房走去。
母親正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砧板上放著苦瓜,心都被掏空了,切成一截一截的,而母親正在剁著肉。
張少白咽著口水問:“媽,你是準備做釀苦瓜嗎?”
“回來了?”
母親點點頭,說道:“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吃釀苦瓜和釀蠔豉嗎,媽媽今天都做了。”
“太好了,媽,我這段時間就想著你這一口了。”
張少白聞言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