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成終于記起“張少白”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了,就是那一次他去車禍現場急救的時候。
當時因為張少白戴著口罩,他看不見張少白的臉,所以一時也沒想起,不過張少白做手術的情景讓他印象很深,只要稍微細想一下,他和快就能記起來。
張少白知道張思成認出他了,尬笑道:“那天在車禍現場,就見過張主任了,我還和您說過話。”
不過,張思成認出的不僅僅是他,還猛地記了起來,自己為什么老是覺得正在播放的視頻里的這雙手很眼熟呢,想了半天原來關鍵在這里,那天張少白做縫合時的手術節奏,和視頻里的那雙手很類似。
“是他?不可能,怎么會?”
張思成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張少白做縫合的時候雖然很快,可他的手卻并沒有這么穩,至少遠遠你沒有視頻里的這雙手穩,兩者相似的只有節奏而已。
現在才過去了那么十來天,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變化?
不過到底心里存疑了,張思成轉頭對關安山問道:“你這視頻里的主刀醫生,不會是從什么地方挖來的手外專家吧?”
鵬市是大城市,附屬醫院也算是大醫院,他們從小地方的醫院挖人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常常會有一些小醫院出來的專科“高手”,為了更好的待遇,甘愿在到大城市的急診中去,正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大抵如此。
關安山搖了搖頭,不屑道:“這是我們自己培養出來的人,不是挖的。”
張思成有意無意的看了張少白一眼,又問道:“你們自己培養的?那你說說,究竟是哪一個?”
關安山想了想,輕輕一拍張少白的肩膀,說道:“來,少白,你給師叔說說,視頻里的這臺手術是誰做的?”
張少白心想你們倆自己不對付就互懟好了,干嘛牽連無辜啊?
不過這時候也不能躲,他只能老實點頭:“是我做的。”
“你?”
這一下,不僅張思成驚訝了,就連張思成身邊的謝爾婉阿法芙,也瞪著一雙維吾爾族特有的如同彎月般的大眼睛,詫然的看著張少白。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盡管心里已經有所預計,可是張思成還是不能相信,畢竟只這么短短十來天而已,技術就有這么大的進步,簡直不可思議。
就像一個嬰兒,才剛學會走路,轉眼卻能夠像大人一樣奔跑了,這樣的進步實在讓人接受不了,不合常理。
張少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也不想解釋,這事兒有什么好解釋的啊,就算真對人說他有系統幫忙,別人也不信啊,只會直接送他到精神康復中心去。
倒是一旁的關安山不愿意了,瞪了張思成一眼,說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視頻都拍下來給你看了,還有什么不可能?”
張思成皺著眉頭道:“可他之前……我看過他做縫合,可沒有這樣的技術。”
關安山先冷哼一聲,隨即又得意的笑起來:“所以我才說他是我們急診自己培養出來的人啊,剛進來的時候這小子是有點笨,那是因為經驗少、膽子不夠大的緣故,這一段時間我們有意讓他多上手,他就一天一個樣,進步快得連我們自己的驚訝。”
微微一頓,他接著說:“年輕人只要有心,就應該多給機會,將來就算不能當名醫,也肯定會是一把好手。”
張思成一邊打量著張少白,一邊搖頭道:“我怎么還是不相信你說的呢?這么短的時間里技術提高這么快……怎么可能?”
“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