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娜所講的東西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幫助,昨天他是一助,所有關鍵部分都親身參與了,對于手術應該怎么做已經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說,就算現在讓他按照預定方案來主刀都沒問題。
等安娜講解完,就到了提問時間。
年輕人們又開始提問了,很多沒能弄明白的東西,就靠這時候問一下,希望能搞清楚。
不過,外科手術畢竟是一個實操性的東西,說得再明白,最后還是得上手才能知道究竟怎么樣。
所謂知行合一,說起來很容易的東西,可是一實際操作,就會讓人抓瞎。
不說別的,就說跟腱上的那些動脈,如果沒有豐富的解剖經驗,只是想要將它們梳理好,就必須花很大的功夫,而且還不一定能做得到。
所以,很多事情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一番問答過后,總結會就算差不多結束了。
回答完問題的卡特杜擼多教授向臺下掃視一周后,把目光放到了張少白的身上,說道:“張,明天的手術,還是由你來擔任我的一助,沒有問題吧?”
張少白怔了一怔,沒想到白人醫生會突然點自己的名,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同時的,他發現就在白人醫生說完話兒的一瞬間,幾乎演示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匯聚了過來,就連那些大佬們都不例外。
“張,沒有問題吧?”
白人醫生看見張少白發怔,不禁又問了一次。
“沒……沒問題!”
張少白點點頭,答應下來。
第二個手術的方案和第一個不一樣,如果可能的話,張少白同樣想親身上手去體會整個操作過程,所以答應得沒有猶豫。
雖然自從第一次手術之后,卡特杜擼多教授就沒向其他人說起過張少白,不過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來自鵬城的小子,已經獲得卡特杜擼多教授的青睞了。
在眾人的解讀里,卡特杜擼多教授當著所有人的面欽點張少白為一助,簡直就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張少白這一次所有來交流的年輕人里最優秀的。
所以,在下一個一瞬間,各種羨慕嫉妒恨像飛刀子一樣飛過來,深淺不一的插了張少白一頭一臉。
張少白能感受到別人的矚目,這時候不能慫啊,更加不能表現出任何的得意或者開心,免得找恨,所以他只能裝得一臉沉靜,不動聲色。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樣的表現看在別人的眼里,又多了一個“沉穩”的印象,很多人都在心底發出感慨:“別看這小子年輕,可真是沉穩啊,這樣下去,以后可不得了!”
遠處,陳克凡教授輕輕用手肘戳了戳老友何堂生,低語道:“這樣的好苗子你是從哪里挖的,真不錯啊!”
何堂生心里樂開了花,可臉上還是繃得死死的:“什么挖的,這是我們醫科大自己培養出來的人,你要是眼紅啊,下次到我們醫科大多招點人,我們那兒出來的年輕人可都不錯。”
“你就吹吧,像這樣的好苗子啊,你們醫科大十年都不了一個。”
陳克凡教授低調的翻了個白眼,心里倒是琢磨起來,下一次是不是也試著直接到那些醫學院去招人,就不要去各大醫院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