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白做出一副驚恐狀:“媳婦兒,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今天明明沒上班啊,怎么連我在食堂碰見凌冉都知道了?”
“你別管,快說,你和凌冉聊什么?”
“沒聊什么啊……”
張少白眼珠子轉了轉:“媳婦兒,你不是在我身邊埋眼線了吧?究竟是誰?這可不行啊,影響我們相互間的信任基礎,不好!”
王嘉怡沒好氣道:“人家凌冉是大帥哥,走哪都有人盯著,我們醫院女同志的微信群里整天在發他的靚照,還用在你身邊埋眼線?快說,你和他聊什么了?”
張少白知道凌冉在女性世界的強大影響力,基本上相當于神一樣的存在,因此一點也沒懷疑王嘉怡的答案,直接回答自家女票之前的問題:“我聽說凌冉都有手術組了,所以說想去見識見識,旁觀手術,今天和他一提,他當場就答應了,真是夠意思。”
“你想轉到我們胸外來?”
王嘉怡聞言目光一亮,笑笑的看著張少白。
張少白知道自家女票是什么意思,之前她就提過了,想讓自己轉到胸外去,那么他們倆就能在同一個科室,可以經常見面了。
張少白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去觀察觀察,學習一下,我覺得自己還是比較適合呆在急診……嗯,你也知道的,急診里的幾位主任對我很好,其他人對我也很好,這時候我如果說要轉到胸外去,我師父非活活氣死不可,所以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王嘉怡有點失望,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喜歡膩著男票的人,她和張少白畢竟還在同一家醫院,每天都能見見面,工作之余還能找時間見見面、一起吃吃飯什么的,這就很不錯了。
所以,他們不再多說這個話題,吃完面后很快結賬,手拉著手一起看電影去了。
第二天,一進急診,張少白又開始了密集的手術行程。
不過今天他沒有遇到斷指再植,只有兩個割闌尾,還有一個做鎖骨骨折切開復位鎖骨鉤內固定手術。
所以中午的時候,張少白很準時的在12點的時候就坐在食堂里吃午飯。
今天王嘉怡有手術要做,沒辦法一起,因此坐在張少白身邊的就變成了任忠堂和袁芳這兩個哼哈二將。
三個人分別點了餐,正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吃飯,邊吃邊聊,袁芳突然看見正走進食堂的一人,抬手打了個招呼:“吳護士,這里。”
張少白和任忠堂轉頭去看,也都看到了“吳護士”,不禁都彎了彎嘴,笑了起來。
他們都認得這人,是檢驗科的吳學友。
這人明明是個男的,可是他們這些醫技人員平時不怎么愛穿白大褂,只有白上衣,所以有一次他走出去被一個老大娘認作是護士,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然后被硬扯著跑了大半天的腿,從此成了醫院里不大不小的一個笑話,吳學友也榮幸的得名“吳護士”,小有名氣。
“怎么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這是怎么了?”
袁芳和吳護士是同學,兩人平時挺熟絡的,聽見招呼,吳護士就走過來了,臉上帶著一副死了爹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