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清這個始作俑者,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暴露了出來。
當然,他在整件事情中的責任并不大,不過在一定的層面上他代表著陳家,陳家自然也要有所付出,他們的付出就是在整件事情上保持沉默,不為任何人說話或者做事。
總而言之,陳家因為他的作為,損失了一個掌握話語權的機會。
……
張少白并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一切,他只是埋頭在工作中,每日都為了災民的健康而奮斗著。
這不是說大話,他真的是在奮斗。
災難或許已經過去,二次海嘯并沒有發生,不過因為斯里黑卡政府救援力量的遲遲不到,瘧疾越發擴散了。
每日被送到臨時醫院的災民成千上萬,臨時醫院已經沒有足夠人手照顧,所以災民只能自發的在醫院外面排起了長隊。
那隊伍就像一條長龍,蜿蜒逶迤的拉長了將近一里地。
這種景象是壯觀的,所以美女通訊員每天忙碌著收集各種新聞題材,腳不沾地。
而臨時醫院的醫務人員們則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繃得緊緊的,全負荷運轉。
這真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氛圍,身處那樣的環境中,即使最懶散的人也不能無動于衷,會不受控制的忙碌起來,然后就這么停不下來。
物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很快的,有些東西就用完了。
對張少白來說,最夸張的一件事情,是他親眼看見胸外那邊做手術,醫生清洗胸腔的時候,居然用的是蒸餾水。
要知道通常清洗都用的是等滲鹽水,也就是生理鹽水,可是臨時醫院已經用光光,病人的病情又不等人,所以就只能用蒸餾水來湊合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張少白都不知道該笑好還是該無奈好,只能暗嘆那位胸外專家果然是經驗豐富,又或者這是被逼出來的特殊技能,總之牛比到爆炸,反正這樣的場面在國內是永遠看不到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讓張少白有點安慰的是王嘉怡終于病愈了。
她的身體雖然還有點虛弱,可已經做一些簡單、輕松的工作,所以張少白讓她在診室內幫忙,盡量讓自家女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不讓這個學霸兼工作狂太累著了。
不知不覺過了三四天。
聯合國衛生組織的正式嘉獎函發過來了,聯合管理辦公室在收到的當天,就召集臨時醫院的所有工作人員,開了一個表彰會,當眾把嘉獎函交到張少白的手里。
同時的,無國界醫生組織也向張少白發來了邀請函,希望他參加組織,成為一名志愿者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