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信。”蘇白清點頭。
莊溪愈發氣悶“森郁是人魚嗎”
蘇白清說“怎么可能。”
“你應該期待森郁是人魚才對,那樣你就是人魚的戀人。”莊溪說,“不過,如果森郁是人魚,你就配不上了,他很可能會離開你。”
莊溪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
看森郁先前的樣子,怎么可能離開蘇白清。
森郁是人魚這件事的真實度,在他心中也大打折扣。
那分明是怪物,與代表美好的人魚絲毫不沾邊。
就是畸變者。
“不可能的事,我為什么要期待。”蘇白清說,“我比你們現實得多。”
莊溪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蘇白清真的很擅長無意識惹怒別人。
他直接轉身走向外面,連見森郁的事都忘了。
也沒有了見的必要。
莊溪走到大廳正門口,背后忽然響起一聲慘叫。
“啊”
一個坐著的畸變者忽然連同椅子一起翻倒,露出極致痛苦的神情,血液全部涌到青筋暴起的臉上,隱隱發紫,但看不出是哪里痛苦,只是不停在地上打滾,將桌子也撞倒。
警衛立刻圍上去,還有一些跑向蘇白清與莊溪,要保護他們離開這里。
畸變者體內的污染流淌出來,在地板上蔓延,等體內血液流光,畸變特征消失,就變成了一具青白的死尸,死死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睛。
像這樣倒下的畸變者越來越多,警衛已經沖到莊溪身邊,要推開大廳正門,然而門上浮現蛛網般的污染,將門扉黏合住,警衛沒能推開,手掌反而因為碰到高濃度污染,瞬間被侵蝕,瞳仁縮小至極,在眼眶內顫抖,神情隱隱瘋狂。
地板被污染浸染,污染來到墻角,就順著墻壁往上蔓延。
下一刻,大廳陷入極致的黑暗。
仿佛被人隔絕了視野,蘇白清連面前的警衛都完全看不見,混亂愈發嚴重,慘叫聲不絕于耳。
忽然,人魚無形的精神異能控制蘇白清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蘇白清后退的下一秒,他剛才站立的地板打開了一個空間門,是由黑線構成的門框。
別人在黑暗里看不見這個門框,但森郁可以。
森郁沒有心思多想,將注意力都放在蘇白清身上。
伊甸高層很快發現隔離區的情況,派來支援,蘇白清一直在森郁的保護下,沒有被抓到。
等黑暗結束,涌到蘇白清面前的光線令他閉了閉眼睛。
大廳內站滿了人,大多是趕來救援的進化者,隔離區的警衛僅剩少數還能站著,都被污染侵蝕躺在地上,有些正在發生畸變。
畸變者死得更多。
無一例外都是體內的污染流淌干凈,畸變特征消失,變成一具在末日前可能很普通的死尸。
“絕對是一個等級極高的畸變者,抽出了他們身體里的污染。”一名進化者語氣凝重,分析道,“但再怎么厲害的畸變者,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入侵伊甸,負責隔離區的人里有內奸,而且身居高位。”
凌誠堯在大廳內四處尋找莊溪,但找不到,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說“莊醫師不見了。”
畸變者抓不住蘇白清,就抓走了莊溪。
蘇白清猜到了,保護自己的是森郁。
森郁在黑暗里看見了很多東西。
一開始,畸變者就是沖蘇白清而來,根本沒有管莊溪。
蘇白清猜測,畸變者之所以盯上他,是因為伊甸的內奸將蘇白清能凈化污染的消息傳遞給了他們,蘇白清被畸變者視為威脅,他們制定計劃,配合伊甸的內奸在隔離區進行布置。
他們可能想找個機會,把蘇白清騙進隔離區,實施計劃。
結果布置好后,蘇白清的凈化能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