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繁盛景繞到他們面前,彎腰解開年夕哲的繩子。
年夕哲依然四肢無力,身體被兩側的人架著。
繁盛景目光冰冷,看著權貴的下屬“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注射了一點藥物。”下屬說,“等藥效過去就沒事,不會給年醫師的身體造成后遺癥。”
“不準再做多余的事。”繁盛景警告他們,“要是被我知道,我不會放過你們。”
警告完,繁盛景猶豫了一下,對年夕哲說“我叫人來接你,帶你去醫院看一看,我就不送你去了。”
蘇白清還在這里喝酒。
他實在不放心。
年夕哲登時抬頭,望向蘇白清。
繁盛景臉一紅,欲蓋彌彰反駁“我是有事要忙,不是因為他。”
年夕哲心知肚明,就是蘇白清的原因。
以他對蘇白清的了解,他想象過,蘇白清獲得無與倫比的特權后,會在伊甸縱情聲色,放縱墮落。
結果實際一看,根本算不上。
他都覺得,老師剛才對蘇白清的指責過分了點。
末世里墮落的人太多,年夕哲見過許多人不愿活在痛苦的現實,完全沉浸在里,就是塊遵循本能的肉,蘇白清相比之下,連小打小鬧都不算。
蘇白清本來都想走了,還中了激將法,留下來繼續喝酒,白皙面龐已經浮現誘人的粉色,別墅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看他。
年夕哲和老師一樣,擔心他喝醉,被周圍虎視眈眈的人染指。
雖然自己沒有能力,只能靠老師保護蘇白清,令年夕哲心頭苦澀,但老師留下來,他才能放心。
“我的一些小事,不用麻煩老師。”年夕哲說,“老師放心留下。”
他被欒北的下屬帶走。
兩名進化者將年夕哲帶到別墅外面后,并沒有待在那里等繁盛景聯系的人,而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年夕哲帶到旁邊的巷子里,一頓拳打腳踢。
年夕哲無力反抗。
“注意別傷他的臉,面上至少要好看。”
“我懂。”
他們知道那些權貴對年夕哲的嫉妒,教訓年夕哲一頓,正合他們的心意。
那些權貴加起來,也不怕繁盛景。
雖然年夕哲只是蘇白清的前男友,但這個身份,已經足夠他們嫉恨。
不知多少人想取代森郁上位,即使蘇白清玩一玩他們就拋棄,他們也求之不得,然而森郁牢牢霸占蘇白清戀人的位置,蘇白清出去玩都要背著他,不敢玩得過火。
蘇白清玩物的身份,他們都得不到,何況是前男友。
年夕哲當初還不懂得珍惜,主動與蘇白清分手。
他們對森郁的嫉妒無從發泄,也一同傾瀉在年夕哲身上。
燈光照不進陰暗的巷子,只能聽見打擊人體的沉悶聲響。
年夕哲緊咬著牙,不發出任何聲音,那些權貴對蘇白清的心思,令他不愿意對權貴的下屬示弱分毫。
忽然,毒打停止。
年夕哲等了片刻,拳頭一直沒有再落下。
他詫異抬頭,看見兩道僵硬的黑影接連倒下。
森郁出現在巷口,清澈如流水的好聽嗓音一如既往“年夕哲。”
年夕哲當即意識到,是森郁幫他解決了權貴的下屬。
他扶著墻壁起身。
先前蘇白清與森郁通話時,因為他與蘇白清離得近,加上別墅太安靜,他聽見了蘇白清與森郁交流的內容。
森郁分明說,他深夜才能回來。
“你越來越像人類了。”年夕哲說。
學會了對戀人撒謊。
年夕哲心情復雜。
森郁可能是和蘇白清朝夕相處,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