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行。
雖然在與森郁的情侶關系當中,他自認是上面的,但真要壓男人,蘇白清也是拒絕的。
“也不一定。”齊舟說,我再深入測試一下。
他伸出戴有銀白指環的手,摩挲蘇白清眼尾的淚痣,很快將那片皮膚摩挲出緋色,仿佛冰雪融化,那一點淚痣就是搖搖欲墜快要滴落的雪水。
齊舟的眼神微微變化,有些怔愣。他忽然垂下頭,吻了吻蘇白清眼角的淚痣。
蘇白清嚇了一跳,將齊舟推開。
齊舟沒有反抗,任由自己的身體倒向一側,臉上帶著
與蘇白清相似的驚色。他本來只是想逗蘇白清,怎么真的親了下去。
“你果然不是直男。”蘇白清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不要再裝了。齊舟想了想,他應該是剛被掰彎的。
“不直就不直,都無所謂。”齊舟笑了起來,”我說過蘇醫師只要做得不過分,人魚就不會暴露身份,但你這也太小心,怎么可能盡興,我可以教蘇醫師怎么真正找刺激。
齊舟含笑的嗓音帶著引誘。
才親了一下,有點不夠。他現在心里癢癢,想再親一親。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教。蘇白清平靜說,你重新躺好。”齊舟噙著笑聽話點頭,眼里帶著濃濃的好奇,重新在沙發上躺好。他身高腿長,沙發都有點盛不下,顯得逼仄。
蘇白清一手撐著沙發靠背彎下腰,俯視齊舟,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剛才位置反了。”蘇白清說,這樣才對。
齊舟一怔。
接著,他控制不住胸腔的震動,發出沉悶的笑聲。蘇白清說有什么好笑的。
齊舟徹底忍不住,笑彎了腰,蜷縮在沙發上。就在這時,客廳的門把被擰動。
回到伊甸附近的時候,森郁卷起衣袖,看到手臂上的鱗片發干扭曲,脫落下去。
還有些鱗片已經脫落,脫落的位置長出了新的鱗片,色彩愈發瑰麗。他快要進行蛻變。
森郁有預感,等到蛻變完成,環境中的污染就不會再給他造成痛苦與傷害。
與滅絕的舊人魚不同,他以后能正常在當下污染嚴重的環境中生活,不會時刻遭受污染的侵蝕。
森郁現在了解不少人類的知識,知道自己這樣,是物種的進化。他在進化成更適應環境的體質。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看一看蘇白清。離開戀人的每一天,他都非常想念。
如果可以,他不想離開蘇白清半步,但他必須出任務。
根據森郁學到的人類知識,靠伴侶養著的男人似乎非常糟糕。而且,他不想弱于圍繞蘇白清的任何一個人。
森郁的精神異能迫不及待蔓延到家里。城市內部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這一年里,森郁每次接受完蘇白清的凈化,都裝出能力隨著污染減少而衰弱的樣子,實際能力根本沒有變弱,已經成長得遠超一年前。
這次外出,他的精神異能又有進步,徹底不會驚動任何警報。
看見家里發生的事,森郁臉上期待的笑意發生微妙變化,歪了歪頭。蘇白清好像還是沒有遵守約定,甚至違反得變本加厲。
森郁的精神異能快速掃過整座城市,聽到無數人的談話,從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聽一些人的談論,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蘇白清好像玩得很開心。
齊舟都不是他找的第一個人。
森郁唇角的弧度加深,令身旁看管他的進化者心頭微涼。
森郁一直在他們的限制當中,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森郁十分危險。
森郁想用精神異能控制住家里的齊舟,但剛要動手,他忽然停下。一旦使用精神異能,蘇白清就會知道森郁在偷看他。
他以后還想偷看戀人,不想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