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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誠堯的身體狀態剛恢復一些,能夠下病床,就立刻來向蘇白清道謝。
他仍舊是監獄的囚犯,自由受到限制,但高層給了他上門道謝的自由。以凌誠堯對蘇白清做過的事,蘇白清還愿意救他,道謝是必要的。
前往蘇白清別墅的路上,他遇見了莊溪。
莊醫師。
凌誠堯停下腳步,第一反應是戒備。
莊溪說你也怕我報復蘇白清。
“我了解莊醫師。”凌誠堯說,你還沒有放下與蘇醫師的過往。
“我確實沒放下他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莊溪笑了笑,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想報復他,也沒有能力。”
“莊醫師一年前被抓,是我保護不力。”凌誠堯說,“你時隔一年重新回到伊甸,如果遇到什么不好處理的事,可以找我。
你是囚犯,還沒有我自由。莊溪說,而且,我不想要不專一的忠誠。凌誠堯一滯。
凌誠堯沉默了片刻,說“我能自由行動的時間有限,就先走了。”“你登門道謝,怎么能兩手空空。”莊溪說。
凌誠堯以前生活就不奢侈,家里也沒有貴重的東西,連水果都少,他現在是監獄囚犯,也不可能分配到水果。
他擁有的那些普通東西,對于蘇白清而言就是垃圾,還不如不帶。
莊溪說“我家里應該還有些好東西,你可以去拿給蘇白清。”
不用了。凌誠堯低聲說,拿別人的東西道謝,沒有誠意。
“也是。”莊溪點了下頭,那你就看著辦。
他目送凌誠堯離開,走進蘇白清的別墅。
沒過多久,凌誠堯就出來了。他和蘇白清沒有多少話能說,而且旁邊還有森郁盯著。
凌誠堯明白,森郁依然記得一年前他闖進別墅里面,擄走蘇白清的事。
莊溪站在原地,等凌誠堯再次經過,他說“我還以為,蘇白清至少會難為一下你,沒想到你這么輕松就出來了。
其實,凌誠堯和他抱有同樣的想法。
當初莊溪沒有招惹蘇白清,都會遭受蘇白清的羞辱,這一年間,凌誠堯也聽說過蘇白清一些放縱的行徑。
蘇白清二話不說救他,已經令凌誠堯感到吃驚,他主動送上門,是做好了被蘇白清報復,脫一層皮的準備。
結果蘇白清什么都沒對他做。
凌誠堯反而愈發愧疚難當。
許多人似乎并不了解真正的蘇白清。包括他自己在內。
凌誠堯神思不屬,朝莊溪道了聲別,徑直離開。
莊溪深深望著蘇白清的別墅,過了半晌也轉身,走向隔離區。
被抓一年,畸變者并非什么都沒有對他做。莊溪已經是畸變者,只是伊甸檢查不出來。
莊溪在這一年當中發現,畸變者的規模早已超出人類的預估。他現在也不得不為畸變者做事。
莊溪能回到伊甸,就是畸變者故意把他的線索透露出來。
畸變者的計劃,需要莊溪在伊甸內部進行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