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紀雪塵垂眸,這件事是我的過失。
“明白就好。”南沅眼里的那絲戾氣消失無蹤,朝他笑了笑,然后找了個椅子,背對紀雪塵坐下,掀起衣擺給腰腹上藥。
南沅背對著紀雪塵,他什么都看不見,但為了避嫌,紀雪塵還是移開了視線。生活在全是aha的寢室,就是這點麻煩。到處需要避嫌。
將藥膏涂在腰腹的淤青上,感受著細細密密的疼痛,南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感受著疼痛,他很容易想起蘇白清剛才踩著自己的樣子。
南沅莫名不希望疼痛太快消失,于是上藥草草了事后,就放下衣擺,反正腹部的淤青,也沒有面部那么重要。
沒過多久,洗完澡的蘇白清身上帶著熱氣,從浴室出來。白皙皮膚透著淡淡的紅,像是白里透紅的玫瑰。可以想象,浴室里現在必然充斥著玫瑰花的香氣。
紀雪塵拿著徐云的干凈衣服,打算去洗澡。
平常寢室里的三個aha洗澡,都是等上一個人的信息素基本消失,自己再進浴室。否則聞著對方的信息素洗澡太惡心。
只有聞不見信息素的beta徐云是例外。
而今天,南沅說“我先洗。”
今天在外面不停跑通告,回來還被人踩了一腳,臟得受不了。紀雪塵說“你剛上完藥不久,被水一沖,藥就白上了。”
“我的藥,不是吸收慢還不防水的廉價藥膏。”南沅笑了笑,不要緊。紀雪塵聞言,不再與他爭。
如果是往常的徐云,他會躲避舍友的鋒芒。
所以紀雪塵同樣要避。
今晚紀雪塵的表現有不少異樣,南沅已經有點懷疑他。
接下來,他要嚴格遵循徐云的行事作風。
于是紀雪塵眼睜睜看著,南沅走進自己未婚夫剛用過的浴室。
而蘇白清對宿舍里的明槍暗箭毫無所覺,床簾一拉,直接入睡。
大
夜里睡覺的時候,紀雪塵感覺很不舒服,時冷時熱。
更多時候是寒冷,冷得他縮在被子與衣服里,依然瑟瑟發抖。
第二天清晨,鬧鐘連續響了四五遍,才喚醒紀雪塵的一絲意識。四肢酸疼沉重,頭痛欲裂。
紀雪塵抬起冰涼的手放在額頭上,額頭燙得驚人。
他果然發燒了。
紀雪塵拖著無力的身體起來拉開床簾,看見南沅與蘇白清都已換好制服,整裝待發。
蘇白清昨天打南沅沒有留情,他臉上的傷,一夜是好不了的,南沅已與經紀人聯絡,推掉了所有通告,今天就在學校里上課。
因為有重要的機甲對練,南沅今天安排的通告本就不多,推掉也不麻煩。
聽見紀雪塵床簾拉開的聲音,蘇白清都沒回頭看他一眼,垂眸系著自己的袖扣。
南沅倒是好奇紀雪塵為什么起晚了,轉頭看向他,結果就看到紀雪塵慘白的臉。
你生病了。南沅說。
紀雪塵點了點頭,下床倒了杯熱水。
蘇白清毫無關心舍友的意思,還說“輕易生病,說明你的體質磨練得不夠到家。”可以說很惹人厭了。
蘇白清等著南沅反駁自己,去安慰紀雪塵。
昨晚聞過紀雪塵信息素的味道后,南沅應該對紀雪塵產生了一點在意。
然而,南沅只是問今天的機甲對練,你還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