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爾斯感覺,人類的信息素真是奇妙。
蘇白清與王蟲融合后,信息素居然會發生變化,讓它像面對父母一樣,不由自主心生依戀與孺慕。
然而,它根本不是因為蘇白清而誕生的,蘇白清也從未撫育過它。蘇白清是一名年紀比它小得多的軍校學生,它這樣的感覺簡直可笑。
既相當于朱利爾斯的父親,又相當于母親的王,已經被蘇白清捏碎,正在蘇白清的心臟當中。
想到這里,朱利爾斯神色冷沉,強行摒棄掉不該有的情緒。
外面的帝國軍肯定正在向我們包圍。”朱利爾斯說,“我們帶來的蟲族數量不多,裝備也不夠完備,單是突破出去就不容易,更不用提追上帶走蘇白清的人類,把蘇白清搶過來。
阿諾爾德說“我們之后想辦法,潛入帝國搶人。”
“因為你之前利用星盜去風與月季學院綁架學生的行動,帝國今后必然會加強防范,不再給外來者可乘之機,我們要潛入帝國非常困難。
“那又怎么樣。”阿諾爾德語氣陰鷙,“總不能將王一直放在人類帝國。”朱利爾斯不說話了。
沉默了半晌,朱利爾斯忽然問“蘇白清的腺體與信息素發生變化,連我都會受到影響,更不用提其他蟲族。”
但是,人類會受到影響嗎。
“也許會。”阿諾爾德說。
蘇白清,我怎么感覺你變得好香。
被帝國軍找到后,蘇白清與辰星禮坐上了他們的搜救飛船。蘇白清無法行走,還是紀澤野抱上去的。
就算疲乏萬分,蘇白清也不愿意靠住別人的胸膛,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僵在紀澤野懷里,紀澤野看著都覺得累,但他了解蘇白清的性格,沒有說什么。
問蘇白清的雙腿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紀澤野覺得,蘇白清的雙腿不能行走,應該只是暫時的,回帝國進行治療以后,就能恢復如初。
本來辰星禮想由自己來抱蘇白清,但是紀澤野看著他疲憊狼狽的模樣,以及身上毒素淤積的黑紫色痕跡,不解道“殿下已經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辰星禮自己也是傷患。
他不將蘇白清交給別人,反而想接著抱,看起來確實奇怪。
意識到自己做了多余的舉動,辰星禮的指節微微蜷起,剛抬起的手臂重新放下。剛做了對不起紀雪塵的事情,如今面對紀雪塵的哥哥,辰星禮感覺也不太自然。他明白自己不該繼續錯下去。
但辰星禮的發情期尚未完全結束,看著剛剛差點被自己咬住腺體的人,落到別人懷里,辰星禮身為aha的占有欲與掠奪欲正在瘋狂叫囂。
“是我糊涂了。”辰星禮竭力控制情緒,內心的不堪沒有在面上展露分毫。
紫羅蘭香味的信息素充斥著整間山洞,紀澤野置身于其中,忍著心底深處產生的排斥感,否則流露出來,是對皇太子不敬。
就在這時,紀澤野發現懷里的蘇白清味道很好聞,沖淡了他的不適。
不知從哪一天起,蘇白清的信息素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同處于一間宿舍中,紀澤野不會再過于排斥他的信息素,偶爾甚至會覺得聞起來還可以。
現在蘇白清的信息素,卻比之前還要好聞。
紀澤野都沒受到過oga信息素的吸引,卻從蘇白清的信息素上感覺到了吸引力。這不應該。
紀澤野擰了擰眉,懷疑是自己的嗅覺出了問題,他將注意力從蘇白清的信息素上移開,重新放回辰星禮身上。
他看得出,皇太子進入了發情期。
身上中著毒素,還處于發情期當中,辰星禮的腦子混亂再正常不過,紀澤野叫人拿來抑制劑,交給辰星禮。
辰星禮一邊給自己注射抑制劑,一邊在帝國軍的擁簇下走向飛船。紀澤野抱著蘇白清緊隨其后。